可是他想见
个压根不存在，还是他梦里幻想出来
人物，那可就难办
。
蒋望舒怕他伤心，想岔开话题。
但段移总能绕回来，蒋望舒只好叹口气：“你总梦见他什
啊？”
“不知道。”段移想下，觉得“不知道”三个词不够贴切，转而开口：“
忘。”
有时候梦见他跟自己说话，段移认为那少年说话都不怀好意，而且十分气人，梦中他有时候被气到躺在少年床上打滚，过会儿那少年凑过来假模假样道歉，脸上点儿诚意也没有，笑嘻嘻地玩着他头发，让它们其中小缕在自己食指上绕着圈，段移却奇异原谅他。
段移：“是个男生，梦见和他是恋人。”
“哇……”蒋望舒感慨句：“长什样啊，记得吗？听人家说，梦里梦见陌生人，很可能是上辈子见过人，照你这个梦见他程度，搞不好你们上辈子是夫妻。”
段移：“不知道……”
他眼睛泛酸，似乎又想哭。
鼻尖也跟着酸，简直到想到梦中少年就要哭程度。
段移却没有回答蒋望舒这句话，兀自说道：“每个梦都有他。”
段移自己都觉得奇怪。
在梦里，那个少年脸明明清晰可见，可是只要醒来，他面容就像梦样烟消云散，不管他怎记都记不起来。
段移记得那少年似乎很高，和他们个班，坐在他身边，和平头是个宿舍，他们之间发生许多事，在梦里，段移心随着他举动上下跳动。
少年存在实在是太强烈，梦真实程度也太高，以至于段移每次醒来，枕头上都被泪水打湿。
有时候梦见跟他起上学，他总是起得很早，能先去签到点完名之后，还能有时间去食堂买早饭，段移往往闻着油条和包子香味就醒，从床上跳下来，并且笃定少年能够接住他，事实上也如此，他总是这样在少年怀中清醒。
有时候梦里东西细枝末节清晰过分，就像真发生过样。
梦里越觉得高兴和喜悦，醒来时就越觉得痛苦和难受。
“你信不信。”段移目光落在蒋望舒脸上，十分认真。
蒋望舒站直身体，也不摆出他那个吊儿郎当表情：“当然
段移声音有些哽咽：“好想见他……”
蒋望舒听他声音不对劲，连忙安抚性搂下：“怎啦？”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怎安慰段移。
段移如果想见个现实中有人物，哪怕他想追星想见碧昂丝都没问题，就是不知道碧昂丝想不想见他。
至少现实生活中人，只要想，总能见得到，不至于点希望都没有。
因此，他期待每次入睡。
他甚至在睡梦中时候，再也不想起来。
不想醒来面对这个根本没有他世界。
“梦见他和们个班。”段移似乎是跟自己说话，也像是跟蒋望舒说。
蒋望舒顺着他意思来：“跟们个班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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