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移早就趴在桌上睡过去。
盛云泽摘下耳机,盯段移睡颜会儿。
他睡得很熟,估计是做题时睡着,水笔戳在脸上,拉出长长条黑线。
脸看上去很软,又白,纤细脖子藏在二中黑白相间秋季校服中。
盛云泽伸出手在段移脸上掐把,没醒。
随即而来还有期中考,每天光是做题就已经够废脑子,老实说,盛云泽那晚上虽然有气,但毕竟也是十七八岁血气方刚少年,头回这样吻个人,午夜梦回难免翻出来复习几遍,脸红心跳,又刺激又隐秘。
感觉不错,还想要。
那个吻之后,像这样独处,还是头回。
段移不知怎觉得有点儿坐不下去。
盛云泽由吻想到段移后颈临时标记,笔尖顿。
“过来。”盛云泽开口命令他。
段移抱着试卷坐在他边上,顿时闻到盛云泽身上残留金纺洗衣液淡淡薰衣草味儿,乖乖地笑声,直白道:“你身上真好闻。”
盛云泽冷道:“老实点儿,别给性骚扰。”
段移:=口=!
“哪有性骚扰,这是夸你。”
儿,别写。
这看自己又好像打扰人家考清华北大,于是悻悻地收回手。
大约是情绪起伏太大,盛云泽摘只耳机:“你有事?”
段移摇头:“没事。”
然后专心致志玩橡皮,间或又拿出手机来刷微博。
他理所当然,甚至有些理直气壮伸出两根手指,从他脖颈滑下去,顺势拉开段移校服拉链,扯开贴身领子,摸到段移后颈。
他每次想到这个,心里就抖,又酸又涩,说不上什滋味儿。
反正很不爽。
“自己写。”盛云泽把他试卷推,又戴上耳机,看架势是不打算理人。
段移磨磨蹭蹭地拖过试卷,看着盛云泽给他划得重点,看完也不会,盛云泽还不如直接告诉他答案。
他后来没打扰盛云泽写试卷,等盛云泽写完所有试卷后,天色已经暗下来。
盛云泽用黑笔划出重点,少年骨节分明如同玉雕般修长手指在段移眼里晃眼,“你还记得自己是个Omega吗?”
段移愣,忽然想到音乐教室那晚。
盛云泽本来随口说,发现段移僵住之后,看到他脸色,和他想到同处。
两人同时移开视线,个看试卷,个看时间,耳根都有点红。
音乐教室那晚后就是运动会,兵荒马乱过几天,杂七杂八小事情塞满两人日常生活。
他失落太明显,让盛云泽心软,同时也对自己几乎等同于虚设抵抗力感到阵懊恼:他装可怜,你难道就真要顺着他吗?
——可见早恋是真会影响学习。
盛云泽不动声色地问:“你哪题——”
他想说“你哪题不会”,但是转念想,改口:“你哪题会,勾出来。”
段移勾勾选选些基础题,盛云泽瞥眼,有些欣慰:还没有笨到键下葬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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