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下秒,就能永远睡过去。
盛云泽不知道这是不是段移精神世界已经支撑不住表现,但他每次看到段移闭眼想睡时,心里都跟着狠狠地颤动。
“段移……”
盛云泽扶着他。
段移连忙惊醒,茫然地眨眨眼:“去,怎说着说着就睡着,靠,定是昨晚上画到两点缘故,也太努力,被自己感动!把泪目打在公屏上……”
段移犹豫很久,终于问出声:“你最近是不是有什心事啊?”
都个礼拜,他都没见盛云泽怎开心过。
难道是高考压力太大?
学神也有紧张时候?
“没有。”
命还重要,可以借你钱,但是不能借你白颜料。
在画室里,允许朋友用勺子挖自己白颜料,那都得是过命交情——特别是对方勺儿上面五颜六色还没洗干净时候。
盛云泽很自觉把段移调色板拿到洗手池里面洗干净,顺便把他昨天没倒颜料水给倒,换成清水。
走回来时候,段移已经贴好画纸,他今天不知道要干什——但是盛云泽看他坐在那儿削铅笔,就知道他不想画画。
般段移不想画画时候,要就是磨磨蹭蹭削铅笔,要就是折腾他水粉颜料。
他打着哈哈,把气氛变活跃些,顺势把脑袋砸在盛云泽肩上:“困死,今晚要早点睡。”
闭上眼时,段移听见盛云泽气息不稳声音:“段移,不要睡。”
盛云泽想起何医生话,不能跟段移直接透露这个世界秘密。
他还在权衡何医生话,目光中有丝无法察觉哀伤,看着段移。
段移在他目光下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还以为盛云泽真是为高考而心伤:“你不要觉得压力大啊,其实大家都样,而且你成绩那好,你只要放松心态去考,肯定能考北大。”
盛云泽却没听见段移说什,他心里只想:段移最近越来越贪睡。
从去年冬天开始,他就直软绵绵。
段移铅笔橡皮买没有丢快,盛云泽也不知道他找是谁铅笔在削。
他每次画速写或者半身像时候,就在画室地板上捡半天,捡点铅笔橡皮来画,随便可怕。
段移削会儿铅笔,然后把自己小板凳拖过去,坐到盛云泽身边。
“问你。”
画室里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盛云泽看着他:“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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