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慢，但他
时速实际也没有降多少下来，最终到达时候，行瑞下
车腿还有点打颤，面如菜色。
龙思辰拍拍他背：“没事吧？”
“没事，”行瑞摇摇头，依旧坚持礼貌地转身，看向司机，“师傅，谢谢您，您辛……啊！”
司机突然摘墨镜，墨镜底下竟然是空洞洞眼眶，没有眼珠。
龙思辰
直觉得司机身上气息不太样，现在才意识到他不是人，是阎府鬼差。
但行瑞很难集中注意力听他说话，因为路已经越来越崎岖。
这里原本就是座山城，阎府又直接坐落在座山山顶，车不停地在山间绕路，偏偏司机开车又快又急，不仅转向从不减速，急刹车还运用得很熟练，行瑞坐有点头晕，忍不住拽拽龙思辰胳膊。
龙思辰看向他：“怎
？”
“
有点……”行瑞憋出句，“晕车。”
龙思辰愣：“以前不是不晕吗？”
龙思辰却已经直直望着他眼睛，似乎在等他答案。
“……”行瑞眨巴眨巴眼，说，“不笑时候……也好看。”
龙思辰却没有停下，继续问：“那你更喜欢哪个？”
“……”行瑞没想到还有人自己和自己比，又呆会儿，为难说，“……觉得都好看。”
“都喜欢？”
云层厚重漂亮，龙思辰却连眼都没有分出去过。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行瑞慢慢才发现，两个人保持这样姿势已经很久。
他眨眨眼，悄悄转身，慢动作靠回椅背。
龙思辰目光却始终在他身上。
行瑞余光瞥他眼，小声问：“……怎？”
行瑞冷不防看到司机样子，被吓跳，猛地后退，躲到龙思辰身后。
司机也被行瑞反应吓跳，迷茫地看着行瑞紧闭着眼，这才明白过来，是自己吓到他。
“诶呦，对不住！”司机挠挠头，“以为你们晓得不是人，吓到娃娃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个……”行瑞声音有点抖
“也不知道，”行瑞脸色白白，感觉自己回到当初在海上坐船时候，“还要多久啊……”
“快喽快喽！”司机笑，“马上就到哈，娃娃莫急，再开快点。”
“不、不用！”行瑞吓跳，“不急！您……您慢点……”
龙思辰开口：“他晕车，你慢点。”
“好嘛，慢，慢些！”
行瑞顺着他话点点头：“嗯。”
说完，行瑞又疑惑地皱下眉头，感觉自己好像说有点奇怪。
龙思辰满意地转过头，嘴角却直没放下来过。
——
下飞机后，阎府派车来接两个人，开车师父似乎是当地人，戴着墨镜，热情地向两个人介绍着阎府基本情况。
“……你刚刚说，”龙思辰垂着眼，声音很轻，“笑起来好看？”
“嗯，”行瑞点头，“好看。”
“……不笑时候呢？”
行瑞瞬间瞪大眼。
他没想到龙思辰会问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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