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是霸道,它们不会允许宿主这样死去,无论是z.sha还是他杀。所以只有朔寒,只有强大到这个程度朔寒,才能给予被寄生者这样死亡。
几乎没有什痛苦,就像做场梦。
汇聚于朔寒指尖光芒,点点融汇进男人太阳穴,
“……”男人看着朔寒,最后点清醒意识,他眼神是复杂,有浓浓悔恨与痛苦扭曲。
朔寒手下顿。
“……”
女人茫然警惕地抬头,瞳孔里印出男人居高临下身影。
朔寒颔首示意。
身穿防护服士兵上前,把女人和女孩、男人强硬地分隔开来。朔寒走到那因为恐惧而颤抖男人面前,戴着白手套手,指尖聚起小簇光。
所有生物身体结构在朔寒眼里都是透明。
几分钟后,在哪里也找不到自己孩子女人,踏进‘关押’丈夫房间。
眼前景象让她点点睁大眼睛。
“……”
朔寒到来时候,室内片兵荒马乱。
披头散发女人抱着自己女儿,挡在丈夫面前,手握不知哪里拣来光剑,和士兵对峙。
不住颤抖。
痛苦,好痛苦……
没想到被寄生是这痛苦过程,连死亡都成种解脱,但寄生在他身体里东西,却不会容许他提前死去。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沦为那丑陋虫族温床,而最可耻是,已经这痛苦,他却还在渴望血肉。
好饿。
这个矿工,他不想死。
即使这痛苦都并不想死,为什?
而就连朔寒,曾经很习惯事情,现在却做很生疏。
他潜意识在抗拒杀人。这又是为什?
朔寒回想着顾与眠笑容,顾与眠声音,想要自己清醒点。但越是回想,就越下不去
虫族马上就要寄生到这个矿工神经中枢。
接下来只有更多痛苦,清醒着走向死亡。
被虫族寄生人都并不是死于寄生,而是死于过度疼痛……甚至还可能会连累身边人,就像他女儿。
朔寒见过太多人被虫族寄生后,末路穷途时模样。
不如现在痛快地结束。
“谁、谁也不许伤害老公和女儿……”
情况很是尴尬,因为这家人确并没有犯罪,即使是特殊时期,身为军人他们也没有权利对平民刀剑相向。
而且说到底,这也是家可怜人。
莫名被感染丈夫,丈夫在虫族操纵下,又让虫族寄生女儿,那可是两条鲜活生命啊。
朔寒眉头皱起来些,然后恢复面无表情样子。
“茉茉,”他对栏杆外面、偷偷跑进来女儿招手,“茉茉,来爸爸这里。”
小女孩听话极,懵懵懂地抱着小书包挪进点,在栏杆外面坐下。
男人脸色扭曲着。
会儿是痛苦,会儿是可怕笑容,残存清醒和被虫族支配意志反复博弈,挤出几句话:
“茉茉,把手伸过来……不,你把这个刀刺进爸爸心脏里……手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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