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宇能感觉到,虽然电话那头男人久久不语,但定是崩溃,对他说:“你先平静下,如果想去祭拜宝宁,再来问要地址,先挂。”
挂上电话没多久,刘安宇等红灯时,又个陌生号码打来。
不是刚刚傅冽手机号。
戴着蓝牙耳机刘安宇疑惑地接通电话,心里想,这次或许该是打广告。
没想到电话那头几句话让他比刚刚傅冽打给他还要让人惊讶。
傅冽是渣男,花花公子,这是出国后傅冽留给刘安宇最后印象。
傅冽嗓子哑说不出话,他原本想说,是宝宁要和分手,他说他厌恶,令他恶心,看到每秒都是煎熬。
可想到母亲,他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他蠢,在最无用年纪遇到他,却没有能力保护他,让他在受尽威胁后只能被迫与他分开。
还可笑恨他三十年。
不是想要打扰他现在生活,只是——”
傅冽话还没说完,刘安宇忽然回句。
“他去世。”
站在廊下傅冽看着满园各色花朵,愣在原地。
不知道过多久,傅冽逸出声笑,无奈地说:“是不是他让你拿这中话骗,他看到回国信息,所以怕找他,让你用这样借口骗对吗?”
“你好,是刘叔叔吗,是江宝宁儿子,叫连昭”
“冒昧给你打来电话,听说你之前去坟前祭拜过他,是他同学,他当初因为生病原因没办法照顾,把送给现在养父母养,所以直不知道他长什样子,不知叔叔那边有没有关于父亲照片,实在是打扰你,如果没有就算,不是骗子,只是想问问有没有他照片,想看看他年轻时候模样,给你添麻烦。”连昭生怕给对方带来困扰,说话小心翼翼,非常客气。
刘安宇理思绪后追问道:“你是江宝宁儿子?”
“是。”
如果不是后排汽车按喇叭,提示绿灯,刘安宇差点都忘记
“……”
年过半百,本应该对任何事都无波无澜,可这刻,心痛如绞傅冽极力压制着自己才能让自己不哭出来。
成年后,他每次情绪崩溃都与江宝宁有关,每次落泪也都与他有关。
可他竟然走。
彻底,永远,离开他。
“不是,他30年前就去世。”
傅冽眼前黑,脑袋阵阵发晕,心口更有如万把尖刀直插而入,疼额角渗出细汗,不是扶着旁边柱子,险些头栽下。
“不可能——”傅冽深吸口气,想让自己缓缓,语气坚定地对刘安宇说,“你定是骗!”
刘安宇叹口气说:“都过去三十年,为什现在忽然要找宝宁,你们当初关系那好,走时候没想过宝宁吗?”别人不知道他们关系,刘安宇又怎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当年也很不解,为什那喜欢宝宁傅冽会忽然出国,度以为江宝宁被玩弄,而傅冽仗着有钱趁着毕业拍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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