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
自残型人格？
戚琢玉却答非所问，居高临下：“你怎睡得着？”
此刻还顺着骨节分明
指尖
点点往下滴。
凤宣惊呆
。
戚琢玉怎回事啊？他不是在东厢房发脾气摔东西吗？
大魔头摔得是房间里东西，不是把自己放在地上摔来摔去吧？
怎会搞得这狼狈。
就在他站起来准备实施自己这个想法时候，空气中忽然传来丝不易察觉桃香。
混在血腥味中，明明没有那明显。
但他依然在这秒捕捉到它飘来方向。
东厢房窗户开着，正对着凤宣休息那棵梧桐树。
树下摆张胡床，他那位便宜小道侣睡得正香。
他急于辩解，连忙抬头，没想到其中个小孩就地捡块尖锐石头，用力朝他砸过来。
下秒，戚琢玉就感觉眼前红，片血色。
疼痛瞬间唤醒他理智，周围切声音和宫墙都开始消失，又变成东厢房模样。
刚才发出“哗啦”声响正是房间里最大个花瓶，几乎有个成年男子肩膀那高。
他在情毒导致幻觉中不小心撞碎花瓶，此刻正坐在滩碎片中。
声音苍老嘶哑，怒目圆瞪，阴狠地盯着他：“阿难……阿难……是你杀
……是你杀！”
戚琢玉心脏骤然麻痹瞬，浑身开始颤抖，他听从声音下意识低头看，自己双手正握着把鲜血淋漓匕首。
“不是。”
他扔掉匕首，用力抱着头。好痛，头痛得快炸。
“就是你！”
戚琢玉推醒他之后就没动静。
两人之间有点沉默，凤宣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于是他说：“师兄，你怎又受伤？”
没错。
是“又”。
他下凡来才个月，戚琢玉最起码把自己搞重伤三次。
戚琢玉冷静瞬，忽然不想杀人。
他推开房门，径直朝着凤宣走去-
凤宣再次醒来，是被戚琢玉给推醒。
他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戚琢玉怎跑出来。睁开眼还没看清他脸，就先被浓郁血腥味熏得皱起眉头。
定睛看，大魔头不知道怎搞，衣衫凌乱，手臂上都是血。
戚琢玉曲着条腿，右手握着块边角锋利瓷片。
他像是在思考什，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下秒，他用力地捏碎瓷片。
猩红血液从指缝中瞬间蔓延成条条血线，在地上积成个血洼。
烦躁想杀人。他想杀人时候，就会找个地方去杀。
画面转，眼前大火忽然消失。
几个锦衣华服小孩站在长长宫廊上，碧瓦朱墙下，围着他站成个圈。他看向自己手，亦是孩童手掌般大小。
“就是你！”其中个小孩声音尖锐：“你这个有娘生没有娘养小畜生！”
“就是你害死你娘！就是你！你这个不知道是人还是妖怪小杂种！”
“不是。”戚琢玉背脊紧绷成条线，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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