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道:“世上比这惨烈千百倍事情都有,若是连直面都不敢,别就不用谈。”
闻言,蓝景仪定定神,转头咬牙,继续神情惨惨地看下去。谁知,正在此时,异变陡生——
那女子竟突然张口,咬住铁钩!
这咬,惊得门外群少年排排跳起来。
而屋内钩子手似乎也被吓大跳,立即收手,可拽之下,居然无法把铁钩从那女子齿间拽出,反被那女子连人带椅扑,那原本要取他人之舌铁钩,不知怎,却划破他自己小腹!
可与他们期望相反是,受害者不动,凶手却动。麻绳骤然松开,钩子手从身后摸出只磨得发亮铁钩。
帮少年在门外急得毛骨悚然,恨不得自己跳进去代替那女子狂声咆哮,把整座城人都嚎醒才好。钩子手背影挡住他们视线,只手朝前递去。从他们处,只能看到只放在扶手上手背,而那手背猛然间青筋突现。
即便是到这步,那女子竟然仍是没吭声!
金凌忍不住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心智异常?”
“你说心智异常是什意思?”
,所以干脆不喊?”
这里看得最清楚蓝景仪倒是有话说:“不是吧,看这残影,屋里摆设都没落灰,明显直在使用,不可能没其他人在,不然她也不会住进来啊。”
金凌道:“算你没有傻到无药可救。况且,有没有别人在是回事,会不会叫又是另外回事。比如在荒郊野岭被人追杀,哪怕明知道不会有第三个人能来救自己,不也照样会害怕得喊救命救命吗。”
魏无羡在旁小声鼓掌,小声道:“天哪,不愧是金宗主。”
金凌脸红,怒道:“你干什,不要这样害分心好吗!”
众少年毫无章法地“啊啊”乱叫,几乎全扒在门上,个个恨不得把眼珠子从窗洞塞进白屋子里去看个仔细。钩子手受伤吃痛,忽怔,像是想起什,右手直抓那女子心口,像要把她心活活挖出来般,那女子又带着椅子滚,躲过这掏心击,“嗤啦”声
“大概就……傻。”
“……”
虽然说人家傻,听起来挺不客气,但照此情形来看,竟然真是这种情况最有可能,否则,若是个正常人,何至于此时此刻还毫无反应?
蓝景仪看得脑仁发疼,转开脸。魏无羡却低声道:“看好。”
蓝景仪面露不忍,道:“前辈,……真没法看下去。”
魏无羡道:“这样你就能分心,说明集中力还需要锻炼。快看快看,钩子手好像要动手!”
众人连忙转头去看。只见钩子手取出圈麻绳,套上那女子颈间,正在慢慢收紧。
绞麻绳声音!
原来这便是白家主人所说,白屋子每晚“吱吱”怪声源头。
那女子脸上数十道伤疤在挤压之下血流如注,却硬是没发出点声音。众人看得揪心阵阵,有人忍不住小声催促道:“叫呀,叫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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