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真道:“含光君,为什魏前辈会倒下呀?”
蓝忘机道:“累。”
蓝景仪大奇:“还以为魏前辈永远不会累呢!”
其他少年也是有些不可思议,传说中夷陵老祖竟然也会因为对付走尸而累得趴下,他们都以为夷陵老祖应该随便勾勾手指就能解决。蓝忘机却摇头,只说三个字:“都是人。”
都是人。人哪有不会累,又怎会永不倒下。
恨上。江澄剜眼魏无羡和蓝忘机,便揽着金凌肩回船舱里去。欧阳宗主松口气,又对儿子喝道:“你你你!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你到底过不过来!再不过来过去抓你!”
欧阳子真关切地道:“爹,您也进去休息吧,您灵力还没恢复呢,肯定没法过来,可别贸然御剑呀。”
现在大多数人灵力都还在缓慢回升中,勉强御剑说不定会大头朝下栽倒,所以他们才只能乘船。欧阳宗主身材又格外高大魁梧,现在还真不能飞过去抓他,被儿子气得甩袖进舱。聂怀桑在另艘船上哈哈笑出声,其他家主看着他,俱是无言,但该散也陆陆续续散。见状,魏无羡长长舒口气。这口气松下来后,他脸上忽然被极度疲倦之色占据,向侧歪过去。
原来他方才摇晃并不是由于渔船不稳,而是他真已经乏力到站不稳。
众少年也不嫌他身上血污骇人,想像刚才扶蓝思追样七手八脚地去扶他。可完全用不着他们,蓝忘机微微弯腰,手搂他手臂,手抄他膝弯,下子将魏无羡打横抱起来。
长凳都被蓝忘机拼在起,众少年只能眼巴巴地蹲成圈。若是魏无羡醒着,插科打诨耍嘴皮,逗完这个逗那个,此刻船舱里定很热闹,可偏偏现在他躺着,只有位含光君腰杆笔直地坐在他旁边。般来说应该有人来闲扯两句活跃气氛,可蓝忘机不说话,旁人也不敢说话。蹲半晌,船舱里还是片死寂。
众少年皆腹诽道:“……好无聊。”
他们无聊到开始用眼神交流:“含光君为什不说句话?魏前辈为什还不醒?”
欧
他就这抱着魏无羡,走进船舱。船舱里没有供躺地方,只有四条长长木凳,蓝忘机便单手搂住魏无羡腰,让他头靠在自己肩上,另只手将四条长凳拼成张可以躺宽度,把魏无羡轻轻放上去。
蓝思追忽然发现,尽管含光君周身浴血,但是,那条魏无羡用袖子撕成、给他包扎个小伤口绷带,还好好地打着结,系在他左手手指之上。
之前无暇理会仪容,此时蓝忘机才取出手帕,给魏无羡慢慢擦去脸上凝结血块。不多时,块雪白手帕就被染得黑红片。而他给魏无羡擦净脸,自己却还没擦。
蓝忘机忙双手呈上自己手帕,道:“含光君。”
蓝忘机结果,低下头,手帕在脸上擦就是片雪白,众少年这才松口气。果然,含光君就是要这样面若冰雪,看着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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