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督工手中铁烙,和从前岐山温氏家奴们惯用模样,只不过是顶端烙片形状从太阳纹改成牡丹纹。
魏无羡注意到这点,眼中寒光乍现。不少督工都认得他脸,不禁悄悄勒退马,与同僚窃窃私语。旁人再不敢阻拦温情,她边找边喊:“阿宁!阿宁!”
呼声凄厉,然而无人应答。找遍整个山谷都没见到弟弟踪影。若是温宁在这里,早就自己冲出来。那几名督工悄悄下马,圈人都在使劲瞅魏无羡,似乎在犹豫该不该上前招呼。温情扑过去问道:“这几天新送来温家修士呢?”
数人面面相觑。磨蹭片刻,名瞧上去甚为憨厚督工和和气气地道:“这里所
巍巍老婆婆,背上还背着个懵懵懂懂幼子,被布条绑在老人背上,正在认真地咬手指。老小在路上来回行走,老人家扛那面高旗扛得十分吃力,走两步歇歇,把旗子放下。见状,温情红着眼眶叫道:“婆婆!是啊!”
那名老人约莫是眼神耳朵都不好使,没看清也没听清来人是谁,只知道有人走近在叫什,连忙又把旗子扛起,满面畏惧之色,似乎生怕被人发现被斥责通。温情奔上前去,夺过那面旗子,道:“这是什?这是在做什!”
这面大旗上绘着枚硕大岐山温氏太阳家纹,此时却被涂上个血红大叉,旗面也被撕得破破烂。射日之征结束后至今,被打成“温狗余孽”人不计其数,折腾他们法子也不计其数,还要美其名曰“自省”,魏无羡心知肯定是这老婆婆年纪太大,没法和其他人样做苦力,这里主事便想出这样法子折腾她,要她扛着温家残旗走来走去,进行自羞辱。
那老婆婆先是骇得缩,待勉强分辨出来人,张大嘴,温情道:“婆婆,阿宁呢?四叔他们呢?阿宁呢?!”那老婆婆看看她身后魏无羡,不敢说话,只望向山谷那边,温情顾不得其他,飞奔而去。
宽阔山谷两侧架着火把,火焰在细微雨丝中略有扑闪,依旧熊熊燃烧着照亮山道中负重而行数百个身影。
这些战俘们个个面色青白,步履虚浮拖沓。他们不被允许使用灵力和借助外力,不光因为兰陵金氏对他们戒备,也因为要有惩罚意味在里面。十几名督工撑着黑伞,在雨中策马穿行呵斥。温情冲进雨中去,视线疯狂在每张灰头土脸疲惫面容上扫动,名督工注意到她,举手喝道:“你是打哪儿来?谁让你在这儿乱闯!”
温情急道:“找人,找人啊!”
那名督工驱马近来,拔出腰间样东西,挥舞道:“管你找人还是人找,走!再不走……”
正在此时,他看到名黑衣青年跟在这年轻女子身后行过来,仿佛舌头打结,语音戛然而止。
这青年生得张明俊容颜,眼神却颇为阴冷,盯得他不由自主打个寒颤。很快地,他发现这青年并不是在盯他,而是在盯他手中挥舞那柄铁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