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门入房，蓝曦臣和孟瑶相对而坐，皆是神情严肃，见他出现，微微讶异，孟瑶霍然站起，还未开口，聂明玦便道：“坐下。”
谁知，还未走近，便听到二人在屋内交谈。蓝曦臣道：“可巧，你竟然到
明玦兄旗下，做他
副使。”
孟瑶道：“多亏赤锋尊赏识提拔。”
蓝曦臣笑道：“明玦兄性烈如火，你能得他提拔赏识，实属不易。”顿顿，又道：“近来，兰陵金氏金宗主在琅邪
带支撑颇苦，正广纳贤才。”
孟瑶微微怔，道：“泽芜君您意思是……”
蓝曦臣道：“不必如此拘谨。
记得你对说过，希望在兰陵金氏能取得席之地，获得父亲认可。现在你已在明玦兄旗下有立足之地和可供施展天地，此望是否依旧？”
那你还去做什
？”
听聂明玦赞蓝忘机修为高，魏无羡阵莫名高兴，心道：“赤锋尊，很有眼光嘛。”
蓝曦臣叹道：“说来惭愧，忘机去之后，似乎和云梦江氏那位魏公子闹得很不愉快，觉得还是该去看看。”
聂明玦道：“怎回事？”
人道：“含光君好像是因为那魏无羡手段太过妖邪诡异才和他起争执。据说含光君当面痛斥魏无羡来着，什辱人尸身，残忍嗜杀，迷失本性之类。可那边都在传江陵战，把魏无羡传得神乎其神，有缘倒是想亲眼见识呢。”
孟瑶似乎屏息凝神起来，半晌静默，答道：“……依旧。”
蓝曦臣道：“想也是如此。”
孟瑶道：“可现在已经是聂宗主副使。聂宗主于有知遇之恩，无论依旧不依旧，都不能离开河间。”
蓝曦臣略沉吟，道：“确实如此，即便你想去，怕是也不好开口。但相信，若是你开口询问，明玦兄会尊重你选择。万他不肯放人，还可以劝解二。”
聂明玦忽然道：“为何不肯？”
这人说还算是好，夸张点，说他和蓝忘机在战场上边杀温狗边打架都有，其实当年他们关系并没有旁人传那般水火不容两看相厌，但也有些小不愉快就是。那段时间魏无羡天天到处挖坟，蓝忘机总是捡不好听说，什损身损心性不是正途，甚至直接出手阻拦，而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和温狗来场正面厮杀或是偷袭战，两人火气戾气都比较重，因此往往不欢而散。现在魏无羡听人谈论这些，恍如隔世——他忽然想起来，并非恍如，当真隔世。
人道：“依看，含光君这样大可不必嘛。活着人都快死，还顾那死人尸身做什。”
另人附和道：“对啊，非常时期嘛。江宗主说得对，论邪，还有谁比温狗更邪？反正他是站在咱们这边，杀是温狗不就好。”
魏无羡心道：“你们后来围剿时候可不是这说。”
不久，蓝曦臣带人起身，由孟瑶将他们引至修整处。聂明玦则回自己房中，取柄修长佩刀，带在身上去找蓝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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