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义城食住都是晓星尘负责。他目盲不会择菜,也不好意思和人讲价,个人出去遇到好心小贩倒罢,可偏偏好些次遇上都故意欺他眼盲,要缺斤少两,要菜色不鲜。晓星尘本人倒是不怎在意,或说他根本没怎注意,阿箐
晓星尘道:“无论后来发生什,既然现在你尚且可算安好,便不必太沉郁于过去。”
薛洋道:“并没有沉郁于过去。只是那个小瞎子天天偷糖吃,把它们吃完,让忍不住又想起以前吃不到时候。”
阿箐用力踢踢棺材,抗议道:“道长你别听他瞎说!根本没有吃多少!”
晓星尘轻声笑笑,道:“都休息吧。”
今晚薛洋没有跟着他,晓星尘人出门夜猎,阿箐便也安然躺在棺材里不动,然而直睁眼睡不着。
个小童去送信侮辱。此等行径,堪称猥琐。
薛洋道:“他心中害怕,指方向,那个彪形大汉路提着他头发走回那家酒楼,那个男人早就跑。而桌子上没吃完点心也被店里伙计收走。那大汉大发雷霆,把店里桌子掀飞好几张,骂骂咧咧走。
“小孩很着急。他跑通,挨打,还被人提路头发,头皮都快被人揪掉,吃不到点心那可不行。于是他眼泪汪汪地问伙计:点心呢?说好给吃点心呢?”
薛洋笑吟吟地道:“伙计被人砸店,心里正窝火,几耳光把这小孩扇出门,扇得他耳朵里嗡嗡作响。爬起来走段路,你们猜怎着?这巧,又遇到那个叫他送信男人。”
到这里,他就不往下讲。阿箐听得正出神,催促道:“然后呢?怎样?”
天光微亮之时,晓星尘悄无声息进门。
他路过棺材时,将手伸进来。阿箐闭眼装睡,等晓星尘又出义庄,她才睁眼。只见稻草枕旁,放着颗小小糖果。
她探出个头,向宿房里望去。薛洋也没睡,坐在桌边,不知在想什。
颗糖静静地卧在桌子边缘。
围炉夜话那晚过后,晓星尘每天都会给他们两人每人发颗糖吃。阿箐自然是美滋滋,薛洋对此则既无感谢表示,也无拒绝意味。这态度让阿箐不满好几天。
薛洋道:“还能怎样?还不是多被打几耳光踢几脚。”
阿箐道:“这是你吧?爱吃甜,肯定是你!你小时候怎这样子!要是换,呸呸呸先往他饭菜茶水里吐口水,再打打打……”她手舞足蹈,险些打到旁晓星尘,晓星尘忙道:“好好,故事听完,睡觉吧。”
阿箐被他抱进棺材里,还在气愤愤地捶胸顿足:“哎呀!你们两个故事真是气死!个是无聊得气死人,个是讨厌得气死人!妈呀,那个叫人送信男人真讨厌!憋屈死!”
晓星尘给她掖好被子,走几步,问道:“后来呢?”
薛洋道:“你猜?没有后来,你故事不也没接着说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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