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才把这双腿从半截男尸身上分离出来,魏无羡边把它们装入新封恶乾坤袋,边对蓝忘机道:“这位仁兄看样子是被五马分尸啊。不光分尸还到处扔,这里块那里块,这是得有多大仇。咱们就祈祷他不要被切得太零碎吧。”
虽说这次告别时,聂怀桑还是道“再会”,可看他满脸惊恐,只怕是今生今世都不想“再会”。二人离开行路岭,返回客栈,到安全之地,这才取出三份肢体进行仔细对比。果然,这双腿与那只左手断肢肤色致,而且如果将它们放置在近处,相互之间会产生强烈反应,颤动不止,仿佛想连到起,奈何中间差部分躯体,连接无门。它们必然是属于同个人。
除这是个身形高大,四肢修长,体魄强健,且修为十分得男子,其余仍是概不知,扑朔迷离。好在那只鬼手很快指出下步方位:西南。
顺着它指引,魏无羡和蓝忘机路来到栎阳。
听他道:“来。”
魏无羡道:“你来?你真要做这种事?”
蓝忘机眉角似乎在隐隐跳动,忍耐着什般,重复道:“你别动。来。”
聂怀桑今日所受惊吓里,以此刻为最重。
蓝忘机当然不会真动手去扯尸身裤子,他只是用避尘剑气轻轻划破那些尸身衣物,露出里面皮肤。有衣物不必划,早已破破烂烂。不消片刻,他道:“找到。”
众人忙朝地上看去。蓝忘机白靴边那具尸身,两条大腿上各有道淡淡线圈。肉色细线针脚密密麻麻。线圈以上和线圈以下肤色有微妙差别。显然,这具尸体腿和他上半身并不属于同个人。
这两条腿,竟然是被人缝上去!
聂怀桑已是瞠目结舌。魏无羡问道:“聂家用来祭刀尸体,都是由谁挑选?”
聂怀桑神情恍惚道:“般是由历代家主自己在生前挑选和囤积。大哥去得早,他没存够,也帮他挑选些……只要是五官四肢都齐整尸体就留下。其余也不知道……”
这具尸体究竟是谁浑水摸鱼埋进来,问他必然是问不清楚。从提供尸体人,到清河聂氏内部人士,可怀疑对象不计其数。恐怕只有找到全部肢体,拼齐尸身和魂魄,才能知道究竟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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