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无辜地道:“不作甚,好像你那边暖和点。”
蓝忘机掌牢牢抵在两人之间,保持距离,严厉地道:“并不会。”
魏无羡原本想同他凑得近些,套套近乎好说话,蹭不过去还讨个没趣,也不生气。扫眼他手掌和肩背,果然伤痕
蓝忘机猛地睁眼。果然,魏无羡正趴在冷泉边青石上,歪头对他笑。
蓝忘机脱口道:“你怎进来?!”
魏无羡慢吞吞爬起来,边解腰带边道:“泽芜君让进来。”
蓝忘机道:“你干什?”
魏无羡用脚蹬掉靴子,边脱得衣服满地都是,边道:“都脱你说是来干什。据说你们家冷泉除定心静性修行之用,还有去淤疗伤功能,所以你哥哥让进来跟你起泡泡。不过你个人来疗伤有点不厚道啊。呜哇真好冷,嘶——”
这是怎回事?”
江澄十分尴尬,不知该如何作答,聂怀桑却已抢着道:“曦臣哥,魏兄被罚百多尺,有没有伤药啊!”
云深不知处掌罚是蓝忘机,加上魏无羡直在众人簇拥中哀声叫唤,似乎伤情十分严重,蓝曦臣立即迎上来,道:“是忘机罚?魏公子这是不能走路?究竟怎回事?”
江澄自然不好意思说是魏无羡干什,算起来还是他们这群人怂恿魏无羡去买酒,要罚人人有份,只得含糊道:“没事,没事,没那夸张!他能走。魏无羡,你还不下来!”
魏无羡道:“不能走。”他伸出肿得老高红手掌,对蓝曦臣控诉道:“泽芜君,你弟弟好生厉害。”
他下水,被冰凉刺骨泉水激得满池打滚,蓝忘机迅速和他拉开丈距离,道:“来此是为修行,非是为疗伤——不要乱扑!”
魏无羡道:“可是好冷,好冷啊……”
他这次倒不是有意夸张捣乱,外人确难以在短时间内适应姑苏蓝氏冷泉,仿佛多静止片刻便会血液冻结四肢结冰,所以他只得不断扑腾,想活动活动热热身。蓝忘机原本好好地在定心静修,被他扑腾来扑腾去,扑脸水花,水珠顺着长睫和乌黑发丝往下滑,忍无可忍,道:“别动!”
说着伸出掌,压在魏无羡肩头。
魏无羡登时觉得股暖流从身体相接之处涌来,好受些,不由自主地往他那边挪。蓝忘机警觉道:“作甚。”
蓝曦臣看过他手掌,道:“啊,这确实是罚得狠些。怕是三四天都没法消。”
江澄原先不知真打得这狠,惊道:“什?三四天都不能消?他腿上背上也都被戒尺打过。蓝忘机怎能这样?!”最后句不由自主带上点不满,魏无羡悄悄拍他掌,他才反应过来。蓝曦臣却不在意,笑道:“不过也不妨事,伤药是不必用,魏公子告诉你个办法,几个时辰便好。”
晚间,云深不知处,冷泉。
蓝忘机正浸在冰冷泉水中闭目养神,忽个声音在他耳旁道:“蓝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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