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禁言术直到他抄完才解开。第二天来藏书阁，前天被扔得满地
纸团都被人收走
。
魏无羡向来好伤疤忘疼，头天刚吃禁言亏，坐得两刻又
顿顿，他道：“不看
？也行，那自己说。那天晚上是不对。错。不该翻墙，不该喝酒，不该跟你打架。可发誓！不是故意挑衅你，真没看你家家规。江家家规都是口头说说，根本没有写下来。不然肯定不会。”肯定不会当着你面喝完那
坛天子笑，揣怀里带回房去偷偷喝，天天喝，分给所有人喝，喝个够。
魏无羡又道：“而且咱们讲讲道理，先打过来是谁？是你。你要是不先动手，咱们还能好好说话，说清楚咂。可人家打，是非还手不可。这不能全怪。蓝湛你在听没有？看。蓝公子？”他打个响指，“蓝二哥哥，赏个脸呗，看看。”
蓝忘机眼也不抬，道：“多抄遍。”
魏无羡身子登时歪：“别这样。错嘛。”
蓝忘机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根本毫无悔过之心。”
魏无羡是个很会给自己找乐子人，尤其擅长苦中作乐。既然没有别东西可玩，那就只好玩蓝忘机。他道：“忘机兄。”
蓝忘机岿然不动。
魏无羡道：“忘机。”
听若未闻。
魏无羡：“蓝忘机。”
魏无羡毫无尊严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要说多少遍都行。跪下说也行啊。”
蓝忘机搁笔，魏无羡还以为他终于忍无可忍要揍自己，正想嘻嘻抛个笑脸，却忽然发现上唇和下唇像被粘住般，笑不出来。
他脸色大变，奋力道：“唔？唔唔唔！”
蓝忘机闭目，轻轻吐出口气，睁开双眼，又是派平静神色，重新执笔，仿佛什
事也没发生。魏无羡早听过蓝家禁言术可恨，心中偏不信这个邪。可捣腾半晌，嘴角都挠红，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口。于是他抄张纸，笔走如飞，把纸扔过去。蓝忘机看眼，道：“无聊。”揉作团扔。
魏无羡气得在席子上打个滚，爬起来又重新写张，拍到蓝忘机面前，又被揉作团，扔。
魏无羡：“蓝湛！”
蓝忘机终于停笔，目光冷淡地抬头望他。魏无羡往后躲，举手作防御状：“你不要这样看。叫你忘机你不答应，才叫你名字。你要是不高兴，也可以叫名字叫回来。”
蓝忘机道：“把腿放下去。”
魏无羡坐姿极其不端，斜着身子，支着腿。见终于撩得蓝忘机开口，阵守得云开见月明窃喜。他依言把腿放下去，上身却不知不觉又靠近些，胳膊压在书案上，依旧是个不成体统坐姿。他严肃地道：“蓝湛，问你个问题。你——是不是真很讨厌？”
蓝忘机垂下眼帘，睫毛在如玉面颊上投下淡淡阴影。魏无羡忙道：“别呀。说两句又不理人。要跟你认错，向你道歉。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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