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夺别人舍——而是被人献舍!
“献舍”本质是种诅咒,发阵施术者以凶器自残,在身上割出伤口,用自己血画出阵法和咒文,坐于环阵中央,以肉身献给邪灵、魂
本人作古多年,真不是装。
这谁?
这哪??
他什时候干过夺舍这种事???
这名公鸭嗓少年人也踹,屋也砸,出够气,带着两名家仆大摇大摆迈出门去,摔门高声命令:“看牢,别让他出来丢人现眼!”
魏无羡刚睁开眼睛就被人踹脚。
道惊雷炸在耳边:“你装什死?!”
他被这当胸脚踹得几欲吐血,后脑着地,仰面朝天,朦胧间想:敢踹本老祖,胆子不小。
魏无羡已经不知多少年没听到活人说话,何况还是这响亮叫骂,头昏眼花,个年轻公鸭嗓在嗡嗡耳鸣中回荡:“也不想想,你现在住是谁家地、吃是谁家米、花是谁家钱!拿你几样东西怎?本来就该都是!”
紧接着,四周传来翻箱倒柜、摔天砸地哐当之声。半晌,魏无羡双眼才渐渐清明起来,视线中,浮出个昏暗屋顶,张眉梢倒吊眼珠发绿脸孔正在他上方唾沫横飞:“你还敢去告状!你以为真怕你去告,你以为这家里真有人会为你做主?”
门外家仆连声应是。待到人走远,屋里屋外都静下来,魏无羡便想坐起,然而肢体不听使唤,又躺回去。他只得翻个身,看着陌生环境和这满地狼藉,继续头昏眼花。
旁有面被掷地铜镜,魏无羡顺手摸来看,张白得出奇面孔出现在镜中,两坨大红不均匀也不对称地坨在面颊左右,只要伸出条鲜红长舌,活活就是个吊死鬼。
魏无羡有点无法接受地扔开镜子,抹脸,抹下手白粉。
万幸,这具身体并非天生样貌清奇,只是品味清奇。个大男人,居然涂满脸胭脂粉黛,关键是还涂得如此之丑。
受此惊,惊回点力气,他总算坐起身,这才注意到,身下有个圆环咒阵。环阵猩红,圆形不规,似乎是以血为媒、以手画就,还湿漉漉散发着腥气,阵中绘着些扭曲狂乱咒文,被他身体擦去少许,余下图形和文字邪气中透着阴森。魏无羡好歹也被人叫这多年无上邪尊啦、魔道祖师啦之类称号,这种看就知道不是什好东西阵法,他自然如指掌。
旁围过来两个家仆模样壮汉,道:“公子,都砸完!”
公鸭嗓少年道:“怎这快?”
家仆道:“这破屋子,东西本来没有多少。”
公鸭嗓少年大为满意,转向魏无羡,食指恨不得把他鼻子戳进脑门里:“有胆子去告状,现在装死给谁看?好像谁稀罕你这些破铜烂铁废纸片似,都给你砸干净,看你今后拿什告状!去过几年仙门世家很不起?还不是条丧家犬样被人赶回来!”
魏无羡半死不活地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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