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颊侧靠着背枕，又笑
：“看你们能走多远。”
邓炎若有所思，说：“
会找到
。”
邓淼问：“哥哥会带去吗？”
邓炎不回答，推开侧门，直接跳下飞船，给自己撑开伞，绕过家长们围出高墙，邓淼也撑着自己雨伞匆匆忙忙地追，很快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远远地，隔着细密雨幕，陆汀看到两人伞在打架，又走几步，邓炎干脆抢弟弟那把，收起来不还回去，只把人也盖到自己伞面下，拉着人走进校门。
那是他给邓莫迟孩子，也是邓莫迟给他孩子。从把他们生出来，到现在，陆汀已经不是那个会把头发染成亚麻色愣头小子，也不会再被陆芷数落“你自己都还是孩子”，有时会感慨时间不等人，但这
多年，过得是快是慢，他
陆汀停止偷听，直接问道：“喜欢大姨吗？”
“喜欢，”邓淼认真掰起手指，“大姨很漂亮，还很温柔，声音也很好听，家里还有三只小猫两只小狗，但还是想去迪士尼看米老鼠。”
“喜欢，”邓炎也道，“但是看米老鼠要和爸爸妈妈
起，广告上都是这样。”
“那们就起，们当然要起咯，”陆汀回头，看着两个抱着小书包男孩，“等你们放圣诞假期，们就去。”
“那外星呢？”邓淼开心地瞪大双眼，“LastShadow，它可以飞出去！”
被听见，但陆汀还是听大概，他知道邓莫迟当然也是。
“幼儿园同学就喜欢传谣言，说妈妈是怪人，天天追着劫匪打枪跳楼，爸爸也是怪人，喜欢炸地球。”邓淼闷闷不乐。
“你知道这是假。”邓炎闭目养神。
“可是其他小朋友都相信，”邓淼拉他袖子，“哥，小学同学也会那傻吗？”
“们这次在个班，”邓炎睁开眼，“不会有人欺负你，如果有，告诉。”
“等们长大吗？小孩身体素质不够在虫洞里跳跃。”邓炎也把目光从窗外挪回来。
陆汀时有些难以解释。
“那是爸爸说过只有妈妈能去地方，”邓莫迟忽然道，在校门口家长堆外停稳飞船，“人要信守自己承诺。”
“你们长大后，也会找到属于自己这种地方。可能是块草坪，栋房子，棵树，”陆汀调低椅背，回身摸摸邓炎脸，又摸摸邓淼，“也可能是颗星球。”
“星球！”
“没有人欺负啦，但是他们很讨厌，以前们班那个Karii，就是那个大块头，去看次米老鼠，和吹整年牛！吹牛也很讨厌，他说就看不。”
“本来就看不。”
“休完病假，还有年假，”邓淼又抓住自己安全带，嗓子也快压不住，“为什不会带们去看米老鼠？”
“因为爸爸妈妈放假也很忙，他们要起去外星旅游！”邓炎不耐烦道。
“是那个……蜜月？”邓淼咬着嘴唇，眼巴巴往前座瞥，“他们每年都去，整个月，让大姨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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