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疼
。”陆汀以为他说
是旧烫伤。
“
十五岁被印上，疼半个月。”邓莫迟看着前路。
陆汀右臂
僵，手指也蜷蜷，“那个没关系，很喜欢。”
“没必要。”
“老大，你心疼？还是你觉得在犯蠢……”
“永远不会对你说谎。”邓莫迟正在等，也定要等，等陆汀自己跨过那道坎，握上他手。
然而陆汀却直接跳起来，紧紧抱住他肩膀，也不知突然从哪儿来力气，腿也悬空，直接把脏兮兮自己挂在人家身上。他在邓莫迟心跳外、味道中，不管不顾地开始大哭，铁锈味道是不同，不同于满地血，不同于那些被飞船压倒碎片，让他无比溃退同时又感觉到无比安全，腿眼看着就挂不住，双手也要往下滑，邓莫迟倒是淡定，托在他臀后往上捞，直接把他拦腰扛在左肩上面。
防止他再滑，他还用臂弯箍住他大腿，抬步往舱门走去。陆汀弓着背，脸朝下对着邓莫迟后腰，腿在人身前也不敢乱蹬，这副身体确不虚弱，支撑着他，没有任何犹疑和吃力，让他觉得自己像条折叠被子。
被子是可以柔软。
何振声已经收起机枪，把门让出来，陆汀被放在地上，双手顺势滑上邓莫迟脖颈，想搂住，不想撒开，却见那人往外退退，对着某处喊道：“你想让他好好活着，但你做让他想到死。”
迟背着光，干净也朦胧，那只手尤其白，映着LastShadow前灯冷光，从腕骨到指节都是冰雕玉琢，和他自己满手血腥太不搭调。
“走吧。”邓莫迟见他不动，又提醒句。
陆汀说不出话，他把小臂挡在面前，眼皮隔着衣料，贴住那块下午刚刚刻上印痕，不知怎，他快要哭出声。
“知道你在想什
，也知道这几天里，你发生什，”邓莫迟手还悬在那里，耐心地说，“不用害怕。也不用……不要想去死。伤快要好，和你事，全都没有忘，以前，也全都记起来。”
闻言陆汀猛地愣，手垂，不可置信地望上去，目光正撞上那双碧绿眸子。
“……”
陆汀跟得更紧些，没被牵着右手也
陆汀又听到陆芷哭声。
“但还是谢谢，”邓莫迟又道，“保重！”
不等陆汀再钻出脑袋看上两眼，邓莫迟就关上舱门。何振声已经回总控室，门关，飞船立时退出狼藉，贴着城市顶层疾行起来。
陆汀靠着墙，缓缓站起，“你都，知道，在想什干什，”他磕磕巴巴地说，“是那个球，让你更——”
“嗯，”邓莫迟牵上陆汀左手，领着人往总控室走，“手还疼吗？”
“陆汀。”邓莫迟说。
“永远不会对你说谎。”他看着他，五指张得更开。
“……？”陆汀大口呼吸。
“永远不会对你说谎。”邓莫迟还是没有弯腰。
“你——”陆汀喘得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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