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试试。”邓莫迟道。
于是陆汀又精挑细选几个联系人,逐拨通,他把心中疑惑都旁敲侧击地问出来,但每个人都给出类似回答,听来意义不大——他们就在火星,过得很好,遇上很多熟人,叫陆汀不要胡思乱想瞎操心。
邓莫迟也依次把计算结果在地图上标好,个,两个,三个……陆汀共联系十四位移民故交,十四个坐标点,全都在M01重合。
“会不会是这样,”陆汀暂时关上通讯录,在邓莫迟身边坐定,“他们信号传回来,都通过M01中转,们查到是那个信号在地球出现初始发射记录。”
“这十四个人都住在同个火星城吗?”邓莫迟反问。
但他看邓莫迟心里有数,也就放心照做。通讯录里移民有几百号人,他要找到那种关系不太近——打听不到他已经跟家里决裂消息,但也不能太远,三分多钟谈话时间,他总不能冷不丁找上人家,没话找话地熬过那些秒数,那样只会引人怀疑,况且跨星通讯向来按秒计费,对于移民来说,每周每人还有三百六十秒定量限制,愿意在他身上耗上大半似乎也不多。
固然也不能使用本人账号,bao露行踪,陆汀用是邓莫迟给他临时加密虚拟账号,余额无限不用交钱那种,不过只能等信号连通之后再介绍自己是谁。第个拨通联系人是警校头两年班长,那人至少米九高,百四十公斤重,总喜欢跟陆汀不分伯仲地掰手腕,平时也对他比较友好。
除去“地外通讯”应有延迟,通话大约持续三分半钟,陆汀说,同学聚会提句,就想看看你最近怎样。班长先是十分惊讶,像是没想到班里最不合群那位小个子会主动联系自己,接着很快就热络起来,跟陆汀普普通通地聊些旧事,还展示自己在宜居区新开辟土豆大棚。他影像在光屏中浮动,如此清晰,细致,相比毕业时印象,似乎还变瘦点。
通话结束后,程序也基本完成计算,邓莫迟在地图上标注,大学同学,信号来自都城,精确到M01接收塔位置。
第二个联系人是陆汀刑法学教授,带完他们最后届学生,老爷子开开心心地跑到火星上领他退休补助,开始外太空养老。陆汀看着自己博学和蔼老师,听着那种熟悉、带着斯拉夫味英语发音,心中感受和刚才样——这同以往根本没有区别。
“不是,”陆汀答道,“时区都不样。”
“在赤道建立接收圈,理论上是为照顾所有经度,让不同
在对面和他说话就是真人吧。
就是真,在火星某处休憩着,规划未来拓荒年月,偶尔忆及旧事普通人吧。
可以这样判断吗?
邓莫迟定下第二个标注,老师,信号同样来自都城,与之前坐标重叠。
“们是要搞清楚他们是不是还活着,又在哪里……”陆汀蹙着眉头,“为什不直接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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