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来就是你
。以前
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但
直相信自己是人，现在这点也不确定
，父亲是什
东西，流着什样血。而且感情匮乏，也不记得你，不能保证对等付出，”邓莫迟幽绿双眼深不见底，浮灯亮影在其中摇曳，却不显妖异，只有种洞若观火真诚，就像说是思量已久话语，“和这样Alpha结番，对你来说不公平。”
“到底什意思？”陆汀紧绷肩胛，围在锁骨下那圈水面随他同轻颤，他开始害怕邓莫迟真诚，“不觉得不公平，你是谁生，你忘谁，那都是以前发生事，也都不是你能决定，现在你还是你，就好。”
“查过，你朋友舒锐公司就有替换腺体技术。”
陆汀入定般呆很久，三分钟是有，他颗心，如崩落冰川、如坠地塔顶，那是无限漫长百多秒。
他轻轻问邓莫迟：“所以你对，还是没有点点喜欢吗？”
谈两句，那个水煮老狐狸果然不给干货，”他拍拍水面，拍出很大水花，“她嘴里估计就没几句实话！”
“至少看到编号，BMD5K97。”邓莫迟安慰道。
“也对，那回去可以查到很多！”陆汀马上又提起那股兴奋劲儿，“老大，你看下你左手那只戒指，它里面存层密钥，能查出普通查找指令在户籍系统里接触不到东西，你就不用再去破解。”
邓莫迟打开左手，那枚银色小环挂着水珠，隐隐蓄着光点。很早以前，他就验证过它材质，是纯铂，他也知道它内里空心装着某些微型装置，更琢磨过很久它来历，为什看到它，自己偶尔会产生类似“悲伤”情绪，又是为什总是无法做出决定，把它摘下来再也不看。
陆汀出现之后，他猜出很多，但有些话还是直没问出口。
“你现在对依赖，是结番后Omega本能反应，”邓莫迟闭闭眼，那种冷静，如方才论及母亲过去，显得有些残忍，“是想说……信息素，不应该，困住你选择。”
“选择？”陆汀哗地站起来，滴流着身水，赤条条地走到邓莫迟跟前，他步子迈得很稳，站定时却有踉跄，他大声地说：“走到今天这步全都是自己做出选择，没有悔棋余地，知道都是回不去，根本没想留余地。然后现在你是要说选不对吗？”
邓莫迟睁开眼，抿起唇，看着他。
“还是你想说对你喜欢是假？是动物本能？”陆汀忽然哭，攥着两只拳头，徒然地垂在身体两侧，全身都僵硬，也都颤抖，“邓莫迟你这样太过分，你可以说笨说无聊说你找不回以前喜欢感觉，但你不能
“是你送给。”
现在倒也说得没什障碍。
“是啊。”陆汀闪闪眼睫。
“可以还给你。”居然这容易就提出来。
“什？”陆汀错愕下，紧张地抱起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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