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子不否认,接着自己话茬:“先知说,为什不在,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陆汀饶有兴致。
“是,他根本就没有心,只有开发过度大脑,”幸子含口茶,缓缓滑下喉咙,就像在吊陆汀胃口,“二是,他在想念个人,那个人不在这里。”
陆汀头皮忽然麻,眼眶也猛然酸胀。不可能,你不要痴心妄想,他警告自己,决定停止套话进程。以现在状态他恐怕会不知不觉变成被套那个,而且有些事还是问邓莫迟本人更方便,也更安心。
于是他开始转移话题,竟能闲谈到屋外羊羔上。不得不说只要打起精神找话,陆汀就是个聊天专家,幸子很快被他逗出笑声,陆汀却时时暗自看表,想着半小时约定。
财,只不过对此欲望不大,并不刻意追求,生活中那些与他人存在关联享受,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他也就更能清爽潇洒,行素。
“们交情不只是饮食起居那简单啊。”陆汀笑道,然后就抿起嘴。他才不会因时醋意就把“结番伴侣”这种关系搬出来,从而在另位Omega面前证明自己所独有亲密。
“劫狱就是您吧,总统小儿子,爆出来舆论影响太恶劣,所以媒体都噤声。”幸子微笑着把陆汀凉掉绿茶倒入筛盘,给他续杯热,“其实以仁波切能力,他自己也可以出去,所以们只是在这里等他,没有过去添乱。”
“是吗?”陆汀颔首致谢,却照旧没有动那杯新茶,“如果什都靠自己,虽然能行,也会很累吧。”
“是什都跟不上他,什也都拦不住他,包括先知网。他只是借用们地方,却没有归属于们,”幸子陡然目光闪动,激动道,“仁波切永远来去自如。”
好在邓莫迟和失忆前样言出必行,离开后第二十八分钟,他推开木门,拉上陆汀就走。
薄膜外风雪已经停,薄膜内更是宁静无比,时差原因,到达就临近傍晚,此时夜幕沉沉落下,颗巨大圆月嵌在山口,不远处地面上则燃着许多簇火,中间大是篝火,足有人多高,周围小似乎是烤肉火,陆汀闻到香气。许多人影密密麻麻地围着这些赤红亮块,光是被火光亮亮堂堂照着、陆汀能看见,就有至少上百个。
来去自如?陆汀短暂地愣愣,旋即豁然开朗。是,尽管被幸子描述得神乎其神,但来去自如这个词是真,就是这种感觉,这才是邓莫迟。永远知道自己正在做什,又该往哪走,他有定要经过路,却没有非要停留地方,所以个人也能活得下去。
陆汀直为他感到高兴,有时为自己感到悲哀。
不过悲哀不是现在,陆汀心说,来去自如才好,你们这地方大概到处都是阴谋,不光是你们村长,也想说走就走行吗!
却听幸子又道:“先知说,仁波切心不在这里。”
“先知还能读心?能见面读读吗?”陆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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