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没听错吧？”已经升到利于飞行
高度，飞船也摆正
船身，开始平稳前进，何振声扯开嗓子问，“邓老弟你怎
回事？”
“姓邓？”邓莫迟又眨两下眼睛。
“是啊，你姓邓，叫邓莫迟。你和们是朋友，过命那种，”陆汀专注地看着他，目光平和，饱含水光，他好像心碎，又已经，在下
秒钟，把它天衣无缝地拼回去，“请你务必相信。”
他看向舱门侧监视器，火光正在远离，船体温度也在下降，火山口、克兰监狱，都正以超声速被甩开。
他们贴着火山侧壁爬升，位于特区最边缘，繁华与漆黑线之隔，不需要多久，夜色就会更温柔地接纳他们。
陆汀呼出口热气，提起紧身T恤领口，摘掉嵌入手掌碎玻璃，抹抹脸上汗，绳扣已经解好，在包扎伤口以及用砂轮锯断手铐之前，他要先抱着邓莫迟好好看看，因为他秒也忍不下去。
于是他转身跪坐下去，端正地面朝邓莫迟，摘下那个讨厌嘴套，用指肚轻轻捋着那张脸颊上被勒出红痕，温柔地笑：“刚才谢谢啦，老大，你是不是摔得挺疼。”
邓莫迟避开他手：“为什救。”
陆汀愣，手指僵住，拥抱也停顿在怀里：“他们已经上洗脑仪下步不知道会干什，这样是打乱你计划还是——”
邓莫迟依然镇静，审慎地端详着他，打断道：“认识你，对吗？”
陆汀腿滑，从脚跟坐回地板，烫破皮手臂被他压在身后，撑着自己身体。他眼睛眯眯，忽然瞪得圆圆，颤映着灯光，慢慢变得涣散，又很快聚焦起来，用力回过神，他才大口呼吸着，露出被杀刀表情。
这切都解释得通。
先前冷淡、回避、漠不关心。还有那些永远没有回音电话、短信、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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