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邓、邓先生,”他打着磕巴,神情带点郑重,又蓦地带起点顽皮,他把邓莫迟手托在手心,又把另只手叠在手背上,“现在正式邀请你,作为男伴,参加那场本世纪末最无聊但最费钱婚礼。”
?”
“妈难产死掉之后,家里起火,没有留下遗物,也什都不记得,”邓莫迟注视着那面银灰色墙,“但是后来当铺老板告诉,妈留件衣服在那里,可以赎回去,就赎。”
他说得轻巧,可陆汀却在想,贫弱年纪贫困环境,邓莫迟为赎回那件衣服费多大力气。十岁前记忆都离奇消失,母亲痕迹荡然无存,他为自己找回块布。
“是件亚麻衬衫,背后绣着这句话,也是红字,”邓莫迟幽幽道,“是口号吗。”
陆汀也定定地望着那些字符,莫名地,那些红色像是能吸牢他思绪:“你觉得呢?”
邓莫迟把目光移回陆汀脸上:“觉得这是句能让人感觉到伤心话,和你说你如果死也无所谓,很像。”
陆汀深吸口气,干脆说:“觉得这艘船……它是你。意思是不论什宿命巧合,它留在那儿,是在等,到现在,它本身就该是你。”
邓莫迟像是在琢磨这话里意思。
陆汀五指已经攥紧,或许他无法说清自己正在做事,甚至拎不清任何条想法,但他可以确定,这是他所认为正确。如果说先前疑问拥有答案,如果说邓莫迟也是需要帮助人,那他必然是第只伸出手。
“它要变成好,要飞起来,应该会很伟大……也是只有你能做成事,你做成,们再回去看这些搞不懂东西……们要对它本身有更多解,”顿顿,陆汀又道,“这是旗舰,以前听说,联邦找不到它但找到很多坠毁战列舰、护卫舰,有些核爆之后还留下来残骸,值得参考零件也被筛选出来,说不定就有共通之处呢。管这件事那拨人也认识,再过几天,大哥要举行婚礼,他们肯定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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