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莫迟
呼吸声表示，他还在听。
陆汀接着谈起今天经历，还有
些之前，包括他家庭和童年。逻辑是比较破碎，但他尽量控制自己情绪不产生太大波动，反映到语气上。邓莫迟就直安静，翻书声音不知何时也停
下来，就在陆汀怀疑这人已经被自己碎碎念催眠时，Lucy忽然提示，通讯系统收到个未知文件，占地不小，问他是否接收。
文件名：M83。
陆汀当然选接收。是他不解文件类型，接收就自动打开，全息投影在空中，是个漩涡星系模样，总体是瑰丽玫瑰色和白金色，还有着暗黑尘埃带和蓝色星团镶嵌壮丽旋臂。但有些角度看来，不太完整。
“M83星系。”陆汀喃喃道，“红宝石星系。这是你做？”
“躺着。”
“啊，
也在躺着，你要睡吗？”
“在看书。”
看书？多复古项活动。陆汀连本纸质书籍都没有，却听到细小纸页翻动声响。他明白邓莫迟正在翻动着本书，用手机，和他通话。
好像世纪之初电影场景。
、养育他味道。被墙严密地阻隔住。现在她是什
样子，有没有皱纹、白发，有没有变得瘦弱，他也看不到。不见面是死线，那到底是什项目？
他刚才又真算是和母亲会面吗？
这种不真实感直延续到陆汀回到毕宿五，延续到他给每块地都换好土。他不断地回想着下午短暂交谈，还有另句话，邓莫迟说更值得关注是真实。
可是又如何确认真实，相信真实呢？
想到最后他都快掉进这个辩证怪圈。
“你放大看看。”邓莫迟说。
陆汀照做，就着个点放大几亿倍，这才发觉那些发光点全部由尺寸不同字符组成，大组成超新星和射线，小就是尘埃，组成星云。
它们竟还有各自轨道，正在按部就班地运动着。
“把写过错代码都输进这个程序，动态排布，”邓莫迟解释道，“等这个星系完整，技术和硬件也许可以支持做成想做事。”
“太厉害吧……”陆汀激动得又开始
“你事情处理完吗？”
“嗯。”
“那明天可以去找你？发情期，已经好。”
“老地方见。”
“好，给你带早餐！明天们吃梨子，”陆汀语调轻快些许，“今天去见妈。都十几年没有看到她，今天也不能算是见吧，就隔着墙，说二十分钟。”
十点半，陆汀洗干净自己躺回床上，和Lucy聊几句，意识到找AI聊天似乎也是种相当虚幻行为，虽然不打扰他人，但很容易困惑自身。
于是他喝几口牛奶，打起精神翻开聊天界面，找到排在首位特殊联系人。
指尖先于头脑步选择语音通话，后悔已经来不及，因为邓莫迟几乎瞬间接通。
“你好。”他说。
“……你好，”陆汀还有点不适应，“老大你在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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