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还伸出只机械爪。小狗也来。
它探下最长那只手臂,三根手指合起来弯成钩状,把钳子弯成把椅子,像秋千,长度只够垂到皮卡车厢顶部。
“抓稳坐好。”邓莫迟冷冷清清声音随之洒下。
虽然这椅子看起来着实很硌屁股,但陆汀还是心满意足地爬上车顶,坐上去,小腿收着离开方才踩着铁壳,双手抱住那只脏兮兮机械臂。
他被它托起,缓缓上升。他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暗自嘲笑它头重脚轻。
超载运那多金属和三个大活人,本身就提不上速度,这下可好,拖拖拉拉只能爬行似往前挪。
发动机发出老头咳嗽般轰鸣,陆汀追到车尾,朝后端下垂车斗里直接跃,照脑袋两脚踹倒两人,踩着满车钢筋走到驾驶厢后,击碎后窗玻璃钻进去。
他体型适中,筋骨也柔韧,钻得十分顺畅,方向盘却夺得并不轻松。那司机至少三百斤体重,力气也很大,差点咬住陆汀裸露在外那小小截脖子,不过陆汀及时用手肘顶住,拎上人后领往侧窗磕,听响声应该是磕碎下巴。
陆汀趁他吃痛拼命压制住他挣脱,试图控制住方向盘,这切发生在几秒之内,车子挪动方向没有太大偏离。
但是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转瞬之间,那种轮胎压在地面上踏实感不见,好像土地出现松动,再下秒,失重感突袭而至。
邓莫迟就在坑边守着,操作这台长臂小狗。待到陆汀浮出地面,他就定住角度放下手机,把人从“秋千椅”上半扶半抱地弄下来。
陆汀闷在面罩里脸颊已是通红,早在坑中仰望邓莫迟淡定如斯地操作时,他就开始。况且刚刚从小狗手指上下来时候,穿在防辐射服外牛仔裤都被挂破块。他裤子里面还是湿滑呢。
“辛苦。”他说,“好笨,怎这儿会突然有个大坑啊。”
“
地面陷出个大坑,陆汀掉进去,连人带车,以及那些辛苦拾来零碎。
安全气囊弹出,那个大块头也给他垫背,陆汀集中精神感知身体每处,并未察觉疼痛,他没有受重伤。
于是麻利地从刚才打碎窗户爬出去。
夕阳即将流逝,就着昏沉天光,陆汀看到,那两个被他踹倒家伙都摔得奄奄息,其中位比较惨,刚刚被钢筋穿透胸腔,动脉血还在喷溅,另位也是满头血肉模糊。陆汀手上没有急救物品,看两眼就仰头向上看去,这坑直径至少五米,容得下辆皮卡,深度更是绰绰有余——得八米以上吧。单凭人力根本爬不上去。
陆汀倒不是很担心自身难保,他相信邓莫迟会来救自己,比较令人发愁是那些抢回来货物该怎运上去,这三个人又该如何处理。刚打开手环翻到特殊联系人,满坑狼藉就被投上大片手电筒白光,也投出个颀长影子,在坑底拐角处折叠。陆汀抬眼去看,邓莫迟摘面罩咬着手电筒,正垂头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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