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6 / 7）

细看男孩书包带上也挂着个。

陆汀清楚地记得这种东西，镀有当今极为稀缺铂，制造起来还得联合z.府稀有资源办公室给授权，特区学校开家长会时候，老师拿来表彰极少数优秀学生，每学年个班级通常只有10颗。陆芷总会骄傲地领着他回家，把他星星奖章摘下来，挨个裱上框子，钉在墙上。

而这两个孩子“家长”显然没有陆芷当年兴高采烈，他正神情稀松地望着前方发呆，而前方除空荡马路和蒙尘大厦底部之外，什都没有。

这回倒是没有背刀，换成只米白色学生背包，边缘都镶防磨防滑红边，包带上还挂只粉红色小熊。身上简单地穿件黑色高领衫，条形码被遮住，**是皱巴巴工装裤，都很单薄样子。

侧面看去，他被大股白光簇拥，也是薄薄片。

虽然面罩目镜夜视功能能够大概弥补，陆汀还是不喜欢夜间在自己不熟悉地方待上太久，尤其是，他还在做着“等待”这件让人没底气事。

不过也不能说有多发慌，本就没指望第天就能碰上，大不明天再来，明天再不行，那就后天。说不定人家今天没出门，或者换别交通方式，反正再等轮就不等，他这样打算，却在八点那班大巴远去之后，仍然迈不动离开腿。

如果真换别交通方式……会不会有更方便？那以后还会在这里碰到吗？还是说那天本就是个巧合，M83也不是这条线路常客？

总之再等班吧？香水味都快吹没。陆汀告诫自己沉住气。

于是他等过八点半、九点、九点半……蓝惨惨街道上，任何细微声响都被放大，颗接着颗大胶囊来又走，载着寥寥人，通往河流对岸。尽管都城地处赤道附近，但辐射尘阻隔在大气中，吸收太多阳光，导致近地面夜间温度常年维持中下水平，附近高温电池墙和排污管都轮休，陆汀开始时不时吸吸鼻子，抱着胳膊低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拿靴底磕着地砖缝隙。

为显得真诚友好，陆汀摘下面罩，又用力捏把自己汗湿手心，从后面绕过那两个孩子，听着猛烈心跳走近，“嗨，”他干巴巴地站在M83身边，不知怎，也只敢盯着面前马路，手倒是准确地摸到腰后，摘下那把折

踢烦，就倚在站牌上，差点昏睡过去。

是脚步声把他从疲倦和饥饿中叫醒，陆汀猛地睁眼，目光对着地面，他看到三个影子。

困意顿时消散，连头皮都发麻。

淡淡铁锈味中，陆汀转过脸庞。

头顶高功率灯管照得切如同白昼，身边约五步远处是两个孩子，男女，身高都是十二三岁模样，脸部仍被旧式防毒面罩遮个严实。男孩戴着耳机听歌，还在漏音，身运动服，女孩则腼腆地垂着脸，身穿整洁厚连衣裙、圆领毛外套、长袜和小皮鞋，面料都起球，衣襟上扣着两颗银闪闪六芒星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