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白边被那往返四张临期头等舱价钱贵到差点再次昏迷,边匆匆忙忙把箱子归置整齐,没空去惊讶。之后杨剪在大年初空荡荡大街上压着限速猛踩油门,两个人紧赶慢赶,未来几天机场停车费也认,踩着点赶上飞机。
再之后,他们就真降落在泰国。
没有找导游,也没有照着旅游攻略恪守热门景点路线,杨剪假期虽短,好歹也剩下十天左右,行程基本处于四处闲逛,走走停停状态。他们在芭提雅街边喝椰子汁,在格兰岛海岸逗只棕毛小狗,路过雨,路过许多与电影中相似村落,还在曼谷去趟有名Gay吧。妖娆美人遍地,肌肉猛男云集,当然也有不少打扮吸睛特立独行者,人人看起来都想玩个痛快。李白去趟厕所都能被搭讪,钻进隔间之前他幽幽看过去,用英文说句滚蛋,那人就骂骂咧咧地走。
等他再回吧台,只见已经有人坐在杨剪旁边位子上,看背影苗条清爽,是邻家男生那种类型,就是把白T恤下摆挽上去打个结,露出截腰来。而杨剪杯里
在红砖古城沿着小路走向丛林时,李白又想起冬天。就是数月前那个寒假,那个晚上,春晚占据各大卫视时间,只有电影六台很有个性,在播放别。
是部阿彼察邦片子,杨剪很感兴趣导演。片名李白已经忘,至于情节……那片子像诗,用泰语念,没什情节。他只记得画面中潮湿丛林、葱茏村庄,迂回梦境般,全都与画面外除夕夜格格不入——就算只有两个人过年,李白还是用胡萝卜汁和面做三种馅饺子,炒六个小菜,把茶几摆得满满。
他还买两件红毛衣,要杨剪跟自己块穿。
不过他们似乎都没学会假装热闹诀窍。
住在二环路边上,附近堆故居古迹,这夜静极,也别想通过放鞭炮点烟花等等来增添年味儿。
那部有关前世今生影片在大约十点半结束,遥控器就放在醋碟边,也没人伸手换台,两人就这静静地看着片尾几行演职人员名字,白字后方黑底之中仿佛还能看到草叶摇晃,然而才放几秒就被切成广告,明晃晃在眼前闪,高露洁全效牙膏。
李白抱着膝盖,重重打个喷嚏,又往杨剪怀里拱拱,“咱们也去个暖和点儿,有水有树地方吧。”
顺口就说,跟梦话似,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是否是电影后遗症。
而杨剪揽着他点点头,看着那电视屏,说:“好。”
那天晚上开始得很晚,折腾得更晚,杨剪本来不想做,最后意识模糊却是挑事李白,要他自己走去浴室都做不到,于是他在被杨剪细致服务之后觉睡到大中午。而醒时杨剪盘腿坐在飘窗上,正晒着太阳看书,他已经收拾好茶几上狼藉,还备好落地签要用各种材料,连酒店预订单都打印好,只是行李没怎认真弄,胡乱往行李箱里堆,盖子合都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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