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李白已经不敢发出声音。
“第句是她害怕。”
“第二句是对不起。”
杨剪把摩托停下,还差半米,就在那个急转弯前。
李白静好会儿,“可她还是死得很早。”声音很小,也很恍惚。
“至少比个星期多。”
“不是,你也不能这样想……”李白却这样说,好像肯定杨剪想法就是给自己所作所为开脱似。
杨剪打断他如履薄冰:“生命是偶然,无论是它产生还是过程,只有死亡是必然,你同意吗?”
“?”李白怔怔道,“,同意。”
仿佛腾起水汽,也轻飘飘,“在这两个省交界处,有个小县城叫苍南,去之前查资料看到有人写文章说那里年四季下雨,住在那儿人全身长着细鳞,离开家乡,就会死去。”
“真去,红面具没找到,那儿人也都很正常很普通,”李白把自己说得不好意思,“在火车上又看遍那篇文章,原来漏段,作者在文末说他也没去过苍南,写全都是他想象故事。”
“很有意思故事。”杨剪由衷道,“你还找过哪些地方?”
“嗯……鹰潭,宜春,凤凰,江口,就路往西呗。”
“知道自己很傻,长鳞片人,离家就死人,怎可能存在啊,”又听李白笑道,“但是昨天看到那些老人围着火唱歌跳舞,就忽然想到苍南事,觉得他们离开这里可能真活不成。他们是把血长进土里树。”
杨剪“嗯”声,又道:“所以它总会发生。”
“那可能是让它提早吧。”李白声音已经哑。
“也许是你让它推迟呢?她以前就z.sha过,不在时候,是你给她开药。”
李白吸吸鼻子,又把头垂下。
“当时跑到现场,跪下发现她还没断气,”杨剪望向前方约十米处颗枝干扭曲树,两株并蒂,现在左边却断半截,他知道那是菩提,“和说三句话,提到你。”
“类似话杨遇秋也说过。”杨剪听他讲完,这样说。
冻住,那种叫做气氛东西。这应该是这十年来,他们之间,第次说起这个名字。
杨剪听到沉默,连呼吸声都停止,这是刹那降临静谧。却也知道李白听懂,周身刚刚松弛力度已经瞬间紧绷回来。这是他开口机会吗?前几分钟还在琢磨要如何提起旧事。那处断崖也已经不远,他放慢车速,匀出右手轻轻地拍拍李白手腕,“在火车站她对说,有人可能想要个女孩,有人可能想要男,但很少有人男女都想要,起离开这儿们可能会死得很早,活不过个星期。”
“……杨老师。”李白手指揪紧夹克布料。
“没什,”杨剪却很放松,“坐拖拉机进县城,再搭公交去火车站,有半天路程,她直想甩掉,也直跟着她,这是她最后没办法和说话,看到还是不走,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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