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剪用指尖捏住，他其实不喜欢吃这种骨头多壳多并且会把手弄脏
费事东西，比如每年这个季节螃蟹，要是没有李白帮他收拾，他就宁
在这之后杨剪便拒绝说话，不跟李白谈情说爱，也不解释
下自己先前行踪，对于接下来该怎
走又有怎样想法。他大概已经累到极限，被李白抓抓手，捋捋眉毛，他就飞速地睡着
。而李白仍然处于种手足无措亢奋，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就像哐当被人塞个价值连城宝贝，他不知道该怎捧。
在乎，地位，恨，爱……这些字眼。
并不在于杨剪向他承认它们。
而在于，他其实直都懂，却在这时才真正有相信底气。你要回去吗？你还是走吧，
在这边再待阵子，把人找到再说——他再也说不出这样话。
他忽然想到杨剪先前把自己塞进这座位，而不是前面副驾驶，恐怕在那时杨剪就已经决定要找个安全地方停车，再坐到后面陪着他睡过这又冷又长夜晚。只不过现在那人先自己步，沉沉地睡着。那就帮帮你吧，李白想，现在感觉好像在做梦却不是做梦，那就再做个，帮你抬起手来，绕过肩膀，把搂住，帮你用夹克盖上，再用盖上你，太麻烦好像要把你吵醒，那们干脆起盖吧。
杨剪却没有急着把车开远，而是挪到加油站旁边空地，找块灯光没那亮阴影，拉手刹，熄火，拔下钥匙。
“哪条是错？”李白再度鼓起勇气，“每个都猜好久，如果有错，你就让知道。”
杨剪却下车，接着拉开驾驶座后车门，他坐到李白身边。
“如果没有错，还要让你知道吗？”他说。
李白愣下，同时他听到锁车应答声，门打不开，他就跟杨剪块锁在这车里，好像很安全。
帮你陪睡觉，们挨得更紧点，陪得更好点，睡得更香点。
李白感到满足，偌大满足，心满意足。他钻到杨剪怀中，两人盖着两人外套，直睡到天亮。
这回杨剪醒得早许多，七点钟就已经从加油站小卖部买新面包和真空包装小菜，还有不少矿泉水，牙膏牙刷，湿纸巾，坐回原先位置让李白继续靠着。他自己已经洗漱完，丝毫没有因为前夜坦白而尴尬，身上依然是那种理所应当自信，以及面对事实坦然，看李白终于睡醒，就监督他好好地刷牙，简单地擦脸，才让他吃早饭。
“多吃点，”他说，“今天坐船。”
“船？”李白塞过来只泡椒凤爪。
“你说都没错。”杨剪又重复遍，略显疲乏地靠上椅背，侧目看他眼神却明亮。
没看错吧。没听错吧？
没有！
李白狠狠掐自己手背把，眼角酸，视线又有些模糊：“百分？”
“九十九。”杨剪又往上坐坐，两条长腿得以伸得更直，自在地闭上眼睛，“因为已经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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