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0929，六位密码输
半，突然听见杨剪开口：“手机
是送你
。”
李白抬眼，有点猝不及防。
杨剪在他注视下走进电梯，转身按住门沿，也按上楼层，又道：“医药费也不用给。”
李白抱上拐杖，连忙跳进去，“为什
？”
杨剪捏捏鼻梁。
边西药，拿布洛芬和甘草片以及些消炎外用药品，两人并排站在前台结账。老板还跟他们抱怨，说晚上洪水冲坏他几十万块药材。杨剪真诚地表达痛惜和关切，而李白在旁站着，也亲眼见识他怎跟老板几句话就聊熟，接着问出这山洪泥石流前因后果，从哪座山哪条沟开始爆发，目前这县城里又是哪里灾情重，哪里还比较太平。
“现在是八月二十七号，”买矿泉水，在超市门口吹暖风空调下等李白把药喝下去，杨剪看看手机日历，“你几号碰上泥石流？”
“二十四号凌晨，”李白回想道，“大概夜里两点多。”
“雨最大那天。”杨剪把手机和装药塑料袋都收回包里。
“本来睡着，梦到你，就醒，”李白口气喝完瓶水，肩膀上抹抹嘴角，“不然就死在车里，刚跑出去，它就滚下去爆炸。”
李白表情是真在等他回答。
“因为你最近比较凄惨，”杨剪面不改色，看着数字上升，“责任心溢出，同情心泛滥。”
李白张着嘴巴欲言又止，他隐约觉得这是气话……都不像杨剪，真还在怄气？这人可真够记仇。不知怎，他被那副冷冰冰神情弄得又想哭又想笑，最想把拄在腋下两条拐杖扔掉，空出胳膊去抱抱杨剪。然而在他行动以前四层楼就到，门开，生意不佳服装店特有那股陈旧气味扑面而来。
选择余地不大，至少在李白看来，这层大半都是五十多岁老头才会穿衣服。
杨剪扽直他下摆，手插进去，往他腰上贴两片暖宝宝，自己手里也捏个，接着就提上印着“世纪华联”塑料袋，往扶梯走去。也许是觉得李白金鸡独立有点危险，半路又改道，转乘直梯，两人来到小商场二层，碰上第家手机店，华为苹果都卖，他就走进去。
“iPhone7128G有吗？银色。”他还记得李白手机型号。
然而只有iPhoneX128G，他还是买，顺便买张手机卡直接装进去，用是自己身份证。“这两天你先用着吧，证件补办好再把自己号换回来。”他把手机放进李白上衣口袋，也就是自己夹克。
李白从柜台看到手机价格，默默加上医药费，很怕自己忘掉。他又被杨剪带去买衣服，男装在四层，又等半天直梯，李白靠墙单腿站着，也差不多把手机设置好——至少他凭着账号密码登上支付宝，虽然直对传说中网络诈骗怀有莫名忌惮，就没绑银行卡，但余额宝里还有两万多。
足够给杨剪转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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