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
八年居然已经来
，明年
这个时候，就是杨剪本命年。
现在杨剪在干什
？
放假，已经有三周没有直播可看。但那人也不会有什变化。李白这样想着，从沙发缝里捞出自己
概是七年中事，他在网上搜索杨剪名字，搜到以前补课班，也搜到四中网校，这才知道现如今中小学已经有线上教学这种东西。注册个账号，加入相关课程，就可以在每周特定时间收看直播，也可以看到少量公开课录屏。
杨剪作为高三年级竞赛班和科技实验班物理老师，被列在师资简介头几位。图片配是张近期证件照，红底色白衬衫，杨剪看着镜头，似笑非笑，在众神形憔悴毕业班老师之间称得上枝独秀。
李白仔细查几遍，最终确认，尽管那人在宣传方面似乎贡献不小，但真正有他课程屈指可数，毕竟这种人人都能听网课，学校在内容上必定有所保留。录屏只有两节课统共个半小时，是个复习专题课，讲重力作用下运动规律。剩下就只有周次直播，是杨剪自己班上习题课，没有讲义参照话，能听明白也不是很多。
但李白听得认真极。
每周四下午他什都不会做，无论是在山区小旅馆还是在自己店里仓库，他抱着笔记本电脑目不转睛。杨剪讲课是什样，李白以前在补习班旁听过，课间休息还给学生们送冰棍儿，某种口味只买根，递给杨剪，他总被几个调皮男生戏称“嫂子”。现在再看，杨剪在讲台上风格还是那样，简洁，明确，比起应试技巧更注重对原理理解和应用，还会讲冷笑话，学生们有时候听不懂，李白总能被逗笑。
这也只有个半小时而已。两节课之间休息那十分钟，摄像机也不会停，李白还能看见杨剪两手撑在课桌跟前，低头和学生聊天，能看见杨剪端起自己买保温杯大口喝水，能看见杨剪站在窗帘边上，回看自己板书，静得像棵树。
李白总会看得出神，像素足够高，杨剪看学生就像在看他。而真正面对面时候，当两人之间没这个小小镜头，他很难像这样持续地对视。
看得太深，李白视线就会模糊，靠发呆也抑制不住，只能把电脑放在旁，翻遍裤子口袋大衣口袋找烟来抽。好在他给每次直播都做录屏，标上日期，存在C盘里面名为“杨老师”文件夹中，也倒腾到手机里，可以随时拿出来复习。
这确是个缓解思念好法子，没数过看几遍，只是看到学期结束，他感觉自己可能不是物理白痴。
那年春节来得很晚，李白也是在店里过。城里禁放烟花，春晚也无聊得很，两层高玻璃房子，李白只开沙发跟前盏落地灯。玻璃壳外城市是安静，连车也没有几辆，北京除夕夜总是如此，越靠内环就越难热闹起来，李白吃完自己煮两盒速冻饺子，感觉有点反胃，百无聊赖地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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