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爱上别人对于杨剪来说还要更难。
那他就再也不要放手。
这种感觉就跟被人工呼吸往肺里充回气儿样,管它如何,至少是差点死掉之后,又可以再活。双臂缠上杨剪脖颈,李白踮起脚来,凑近那人耳朵,“哥,哥哥,”有些委屈地说,“硬。”
贴上那人心跳,他又悄悄笑:“你带去开个房吧。”
方昭质早已脸色煞白。
“不客气。”他哑声回道。
这话在李白心头碾,但此刻,那种隐秘又强烈快感占上风,极上风,在自己点点幸福面前,谁还会在意别人!杨剪竟然还搂着他腰,那种什都不在乎感觉……原来对任何人都是样啊。
只有对他还算得上有例外。
他也不是唯奇怪那个人,做出这种惹人咂舌奇怪事,杨剪比他还少顾虑。
桌子映入眼帘,方昭质还坐在原位,其他人也在,他们都沉默着。
“师兄!”眼见杨剪靠近,只有方昭质站起来,有些拘谨也有些小心样子,“你眼镜。还以为你要再过会儿来取。”
隔条栅栏和大蓝子假花儿,那副玻璃片被杨剪拿回手中。
他说和方昭质说“谢谢”,戴上它,冷不防把李白拽到自己身侧,迎上那四束目光打量。
就像是早有准备——
是不是因为杨剪非但不介意别人眼神,也不介意谁眼泪?舒服,清清楚楚,这是杨剪需要,而其余那些都是可以拿在手中,也可以随手丢掉东西。
这样杨剪太自私,太残忍,也太令他喜欢。
要想避免伤害就不要爱上这样人!李白真想奉劝句。他不怕任何伤害,其他人做得到吗?就只有他。他病,但杨剪病得更重,只有他病能接住杨剪病,所以,当然,也只有他可以爱杨剪到底!
杨剪说他言而无信。
杨剪要那样认认真真地爱上他,似乎有点难度,以前就不定有过,更何况现在,他们早已精疲力竭,千疮百孔,确是回不去。
先是捏捏后颈,叫人下意识抬起头来。
随后他亲吻李白。
酒气,灼热,叹息。邻桌也在看,碰杯声戛然而止,众目睽睽之下,杨剪没有停。他先是侧目看着方昭质,目光又很快落回怀中眼下——李白也在看着他,两只眼睛眼皮肿,里面光却很亮,从不可置信变得痴迷,离得那近,越看越看不清楚,使得他只能专心致志,从眼神到亲吻,从脸到人中,到那张总说蠢话嘴。
李白好像渐渐明白他在做什。
亲完李白就笑,心满意足地,用鼻梁磨蹭杨剪喉结,用额头磨蹭尚且湿润唇角……他自己也被亲出血色,他望向方昭质目光和杨剪如出辙,“谢谢你啊,方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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