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抽烟,”杨剪目光冷冷地垂落,看着他身后那丛积灰圆叶,“抽烟也可以被你当作烫自己理由。”
“你说要陪戒烟……”
“可是你人在哪儿呢?”
他把另只手腕也攥住,压住李白肩膀,压住他不争气哆嗦,这几乎就像是拥抱,他还继续说着:“让走,又怪没陪你,你可真是言而无信啊。”
“……今天是,十月五号。”李白却还在往冬青里退。
李白不说话,只是睁大那双眼睛,呆呆,水蒙蒙。
好比种近乎绝望等待。
“也告诉你,”杨剪专心和他对视,“自相矛盾事,做不到,也不想做。”
“不是要你和在起,不会限制你自由,也不会做奇怪事……就是很想你,很简单,想你!”
他拼命吞下哽咽:“你理理,抱抱,亲亲,不用干别,就会特别开心!不会再逃跑……”
,”他手指抠入泥土,指甲缝里莫名有种辛辣,仿佛抠开自己疤,他吐词越来越慢,声音也越来越小,“但是,干不能挽回事,过去那样,也回不去。”
“回不去。”杨剪也放轻声音,重复他话。
“这几年直在后悔,有时候梦见你死,醒来就觉得是真,但搞不清楚自己是活着还是死……”李白弓起背,额头抵上双膝,想把自己缩得更小,“后来找到你,不知道怎,变得更害怕,看到你就在想自己变好吗,有没有稍微正常点,现在看,好像失败。”
“确实失败,”杨剪说,“也样。”
“你失败?什?”
“是,”杨剪把他固定住,不能再往里,接着用力把他右手抓到面前,按亮他表盘,“二零二年十月五号晚十点二十六分。”
“你和他们,看球,吃饭,喝酒
“真?”杨剪问。
他攥住李白左手正在发抖腕子,把那新疤举到两人耳侧,他又靠近李白,距离不到个拳头,“那这是不是奇怪事。”
李白想挣脱,但无济于事,“……不怕这种。”
杨剪挨在他耳边,“别骗啊。”
李白却全身都开始颤,蓦地哭出来:“因为你抽烟!”
杨剪答非所问:“所以你准备怎办?如果你觉得见面这可怕,以后不见就行。”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李白差点跳起来,“意思是不能再离开你!以后,你也不用管,往前走就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就给留条路,别赶走,想对你好,不想没机会……让能追在后面能看到你就够。”
“现在看不到吗?”杨剪笑出声,“你不是总能找到,出现在想不到地方。”
“你对好时候总是让觉得很危险,更危险,感觉是这样,告诉你,”李白却仿佛没听见,继续自顾自道,“所以你不要对好……但也别离开。”
“你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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