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确开,好大片。
未被豪雨摧折,姗姗来迟地出现在他们眼中。
那种明黄真是很漂亮颜色,李白现在闭眼也能看到。那颜色甚至可以盖过疼痛,让他错觉自己身处某片未曾踏足花田。
好像几分钟之内做时常几天梦。
“是李白吗?”
杨剪就笑,不回答。
“被惹烦就拿发泄,”李白咬他鼻尖,“亲起来很好玩吗?”
杨剪还是那无声地笑着。
“你刚才在想什啊。”李白从他脸上刮下指奶油,放嘴里吮掉,又悄悄抬起眼看。
“在想这几天水多,”杨剪终于又开口,“们可以坐船走。”
自己那位先自己步迈开腿。
李白在水房找到杨剪。
那人没有急着清洗,而是靠在水池边缘,抽支烟。
“姓韩有病吧,”李白走近道,“蛋糕都被糟蹋!”
“他知道怎开玩笑吗,以为自己很幽默!按脖子,按肩膀,就会招人烦,”他又打开只水龙头,清洗自己手,“你是不是觉得都要走懒得和他计较,那去计较,很计较!先给你洗洗。”
个声音清清冷冷,从头顶传来,这就把他
三天后,在北京医院大厅中,李白腹中剧痛,深蹲在墙角,仍能清晰地回味起这个吻,还能回味起次日金沙江、艄公、破开江浪船头。
有两排座位电船,只坐他们两个,阳光如鱼鳞,在青碧山峡间铺展,他和杨剪说起零八年地震,说自己当时怕极,还去灾区做过两个月志愿者,震还有余震,幸好没在伤患里看到他;说自己后来又在大柳树鬼市碰到那个叫做“小米”公务员“姐姐”,起喝顿酒才解,那人就在教育系统工作,精确到凉山几个区县地址就是从她那儿得到。
总之,李白在离开途中把自己找来路从头到尾地说遍,而杨剪专注地听,听完之后就翻开背包,掏出把长腰刀,刀柄还带着彝族雕纹,他反手朝后,直接扔进出船外。爽快利落,江水被砸出个小坑,当即被江涛弥补,他们也很快就开远,而在岸边青山成片坍塌面之间,忽现抹明黄。
明黄下方不远,刚刚路过,就是青岗中学。
清早跑去上游找码头坐船,此时又漂回来,李白扯住杨剪袖口,而杨剪探身到他这边,和他挨着脑袋,也在看。
“确实不喜欢被人按。”杨剪说。
“别抽,也别生气,”李白烦躁道,攀上杨剪肩膀,去摘他指间香烟,“个人抽闷烟有什意思,们出去揍他顿。”
话音刚落他就被蓦地压住后颈。杨剪手夹烟高高地举着,手拢过他,嘴还没对准,草草地接吻,不让他说话。
却把奶油都吻到他脸上,黏黏腻腻地在两人肌肤间磨蹭,而原本就存在唇齿间,烟气、甜蜜、放肆啃咬,此时就化开在唇齿之间。
“这是怎。”李白问。个吻就让他低下脑袋,烧红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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