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啊,李白想。
真像凤尾。长长羽毛,描出风形状。
它原来是焦火味
答案显而易见。
那……房间里,恐怖,有什。
地面上顿时慌成片,那些遛狗,夜跑,在路灯下卿卿,在哗然之后纷纷向那里聚拢,正好有盏路灯照着,想必那场面太清晰太惨烈,没人敢靠得太近,他们自觉围成个宽松圈子,窸窣议论跟着响起,有人开始哭,有人打电话报警,更有甚者从隔壁楼门洞跑出来查看。
而旁观这切过程称得上痛快,就像是自己被解救,还没去考虑因果,事情就已经发生。这就是所谓“惊喜”吗?人人喜欢那种东西。烧吧,再烧旺些吧!李白看着那火,看到坍塌老屋,燃烧坟墓。
“哦,”他吸口气,“高杰跳下来,摔死。”
气平淡得像静水,“看到你就想起这些,看到你,也能看到这些。”
划过李白耳侧,却变成洪流。
冲得他站也站不住。
还活着吗?李白问自己,心脏跳动居然也能变成件痛苦事。突然有尖叫从空中砸进他耳中嗡鸣,幻听般,喊好像是“离远点不要过来”,截住他没完没下坠,也悚得他下意识循声看去。远远地,李白发觉那扇黑窗此刻竟然洞开,个黑影在窗边,半边身体前倾在外面,正拼命摇晃大喊,他身后很亮,不只是平日那屋里红烛……竟像是熊熊火焰!
杨剪同样在看,却也仅是旁观而已,在这早已挑选好、隐蔽而视野清晰角度。松开李白手腕,摘下齿间香烟,他说:“看到自己也是同样感觉,不想看话,不照镜子就好。”
但别忘刚刚——今晚好像不止死他个人。
“你去看看吧。”杨剪嗓子已经被香烟熏哑。
看看摔烂人是什样。
“们不用避嫌吗,”李白却表现出意外冷静,“你没把摩托车停在这儿,站在旮旯里,也是不想被熟人看见吧。”
杨剪没说话,烟已经烧到尾,小小点火在他两指间捏着,都要把皮肤给烫,他仍然捏着,窗帘从顶层窗户鼓出来块,里面兜是大片火,是滚热气浪,“砰”地声,火势蔓延如同爆炸,它被困住,它就要把这房间撑爆!窗帘瞬间点燃,被热气顶着彻底飞出窗洞,又被秋风腾起,火光被氧气哺喂,镶在帘边飘得愈发自由热烈,就算隔着浓烟去看,映轮半月,依然明亮夺目。
话音落,那黑影往前翻,从九层坠落。
“救!救救,,救——”
下坠不过两三秒时间,这些音节都是错乱,哀嚎还回荡在空气中呢,凄厉极,绝望极,连头脚上下都看不清楚,它就砸在水泥地上,只余声闷响。块掉下来还有扇窗框,房子太旧,窗子也太窄,被急于逃生人撞掉,路跌过几个阳台,几道凸起防盗栏,在地面把玻璃摔得稀烂。
就在那摊尸体旁边。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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