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剪捱过自己极限,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他与李漓拥抱,钢琴曲正好弹到最高潮,他们就要为对方戴上圆戒。
平地就在眼前,撞得疼,那就疼吧。
却听声大喊在音乐与欢呼声中如尖刺突起。
“等下!”
脚踏空。这是李白声音。
也想拿投资啊。
这不是很好吗?
只有自己看得到那些恶心。
婚礼顺利地进行着,司仪请个著名主持人,整片会场都有种节日晚会热烈气氛。杨剪平静也始终在稳定持续。毕竟恶心这种感觉实在是常见,早就难不倒他。站在花路尽头,等待“知遇之恩”老板把宝贝女儿领到自己手中时,他才忽地有点走神。
也许是段路缩减无论长短,都会把紧张赋在人身上,杨剪没来由地想起李白睡着前,拼命睁着那双哭肿眼,问他有没有过后悔。
答案不是否定。
但是没有办法。两条路,早就琢磨好,仅存两条。只是如果这条走得通话,他就不去尝试那条更极端。在婚车上还收到高杰短信,阴阳怪气祝福,意思是你在做什都解,杨剪回:谢谢。强迫自己不停地想:你不值得做蠢事不过大脑。
所以通吧,应该是通吧。杨剪露出幸福微笑,漠然看着挽着慈父手臂如片白云半像自己飘来新娘,看着她小羊似眼睛,人站在这个位置,是不是都会畅想未来?他只希望这切快点结束。
杨剪曾以为自己精力是无限,也许这是所有年轻男孩都有过通病,他坚信,就算老天要把他按到泥里憋死,他也能爬出来喘气。现在他却清楚地看到属于自己边缘,是个断崖,前面是万丈深堑,他抛下切,计算过极限,想要仅仅是冲到对面地上,甩掉后面垂涎野狗,他想继续跑下去。但他得时刻提防自己散架,尤其是腾空那瞬。
现在看来,是要安全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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