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跟杨遇秋说是自己正跟李漓在块,有地方待。
他也不打算睡觉,反正离他不得不把自己捆进礼服还有段时间。当前最棘手是,李白为什大笑?大笑之后又跑去什犄角旮旯?手机是真坏,那有没有换部新。杨剪路都在想。有很多次,李白满世界找他时候,大概也是走在这样路上。
这种想法像藤蔓样把他缠得密不透风。
杨剪实在是不喜欢这种感觉。过于感性,也太软弱,他正在被威胁,他看到失控前兆。他不想和李白见面,也找过不少借口,到现在却又焦虑地想把李白找到。他所求只是李白安全,还活着,不然他辈子都逃不出这片愧疚雾,可是怎连这点东西也确认不。
找过所有想得到地方,杨剪甚至走到翠微,去看东方美发,无所获。
“嘿你让闭嘴就闭,罗平安什时候是那样货,你喝多还是怎,”罗平安嗤笑,“您醒醒吧!要是真有人追杀你,你出现在这儿就已经把家属,bao露,跟你上去也没区别!”
“很快就能结束,”杨剪轻声道,“再过几天就都安全。”
有只知啪地摔在两人之间地面上,扑腾两下却飞不起来,杨剪看着它,它叫没几声就彻底安静。
“杨剪,真他妈不像你,忸怩来忸怩去,躲在人楼下说屁话感动谁呢?”罗平安则踩过那只知,提起他领子,慷慨激昂吐沫横飞,“老子听不懂你什安不安全,老子也看不出你是在乎还是不在乎,你们猫捉老鼠拖着当中间人干嘛啊?要真觉得自己把人伤到都让人不想活,你就跟他说你别死啊!来就来个痛快,现在要拍屁股就走,要高歌曲月亮代表心让楼上听见,全都比跟这儿怄着自己强!”
杨剪还是静静地听,面无表情,脸寒气却快要冻住,听完,他直接把还在推搡罗平安掀翻在地,拳头已经要砸下去,终究是没下狠手,定格似顿在罗平安面前,然后沉默起身,把大半支烟摔在他身上。
大约凌晨四点,他两手空空地回到科技大厦,手机没电,他必须得上楼换块电
火星乱飞。
他自己走。
在乎?不在乎?这是太私人感受,而大多数时候,生活是团顾此失彼乱麻,私人感受远不如人们想那重要,也没有那多时间供人体验,辨别,回味。
至于爱?它定义是什,它究竟存不存在,问出这个问题人想必很闲。世界上恐怕只有十分之人有资格去琢磨它,因为他们真正在生活,剩下那九成都只是活着,只是被件接件事赶着往前走罢。
还没走几步路,杨剪就接到杨遇秋电话,问他礼服放在哪儿,叫他回家拾掇行头,说自己要帮他,但杨剪拒绝。接亲时间定是早上九点,婚庆公司车说好七点半要在启迪科技大厦下面等他——他情愿在那三间破工作室里整理自己,也不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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