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学之后,他不走,也不给值日生帮忙,就坐在最后排窗台上睡觉,硬板鞋踩在窗棱上,膝盖和肩膀抵着玻璃,灰尘味窗帘把他挡着,谁也别去打扰。
这着实不是种省力打盹姿势,要维持平衡也不是人人都能行,但杨剪就是喜欢。再睁眼已是斜阳晚照,头很疼,值日生正在收尾,他会跳下窗台活动睡得僵疼筋骨,拎上书包离开。总有人跟在后面,好多个女生,男生也有,校园里人少,他们害怕校门外那条小胡同里拦人要钱职高混混,但他们都知道,杨剪不怕。
好像还流传着这句话,杨剪?他不反过来找混混要钱就不错!
这让杨剪此时此刻想起来都觉得委屈,毕竟是从没做过事。更让他委屈是先前梦见那些乱七八糟,怎李白在邮件里提到什,自己就在梦里看到什,这颗大脑对那短短几段文字可真是忠心耿耿!这种事情不是奇怪,简直是困扰,他开始时不时吃片安眠药,好让自己脑子在身体休息时也安安分分地静静,怕耽误事,又在该起床时间段每隔五分钟定个闹钟,吵得同住无框眼镜动不动抱怨,说自己要神经衰弱。
这也是没办法事,没有分钟供人耽搁,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样。有几个需求方都对他们产品有兴趣,但不是人人都愿意冒险赌上把,事先提供预定金。生产投资不够,产量就上不去,那扩大市场跟生产规模就成难题,无框眼镜常说他跟杨剪就是黑白双侠,空降武林,空乏身武功,却穷得叮当响。
杨剪笑,你说得对,他冲合伙人点头。心里想很多。要是慢慢积累,图个细水长流厚积薄发也未尝不可,但对于杨剪来说,这切慢,也就会完全失去意义,他合伙人同样想早早发财,衣锦还乡照顾卧病双亲,于是他们照旧要奔忙,发愁,钻到任何可能地方想去捞个机会,好像又回到最初他们没产品没专利无所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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