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白认为,自己定,必须,终归,是不样,他可以把希望放在这趟远行上,可以盼着回来后,改变些什,发生些什。
不这想话,他好像就活不下去。
有他个,为避免把某个坐得塌出小坑,时不时他就换个位置。没有睡觉,因为没有困意,看十几部片子,情节都在脑子里混淆成团,黑乎乎拎不出条线来,让人觉得憋闷,恶心,李白吃撑,又跑去卫生间把那些让他不舒服都抠出来,然后漱口,洗干净手,用两只手打字,给杨剪发条短信。
五月二十四号,与最后次联系正好隔个月。
毕竟话都说清楚,再老去骚扰会惹人烦吧。
他说:明天就走,第次坐飞机,有点紧张!
他又说:把窗子都关上,如果你有时间,回来帮忙透透气哦,隔两个月开两三天再回来关上就好,怕家具发霉。
最后他说:哥,在外面害怕,可以给你发邮件吗。你不用回。
没过会儿杨剪就回复,四个字:路平安。
李白低下头,盯着脚边垃圾桶动不动阵子,忽然笑。这只装着大堆零食包装果皮汽水罐垃圾桶、它头顶玻璃茶几托着那个塞满烟头次性纸杯、满地摆得横七竖八绿酒瓶,其实说都是同件事啊。
离别真是太真实。
以前那些女孩儿,她们跟杨剪离别,也是这样吗?李白又忍不住去想,以大堆惶恐和眼泪做开头,以句“注意安全”“保重”“路平安”做结尾。不对,完全不对,杨剪好像没有祝福她们,她们也没祝福杨剪,好像只有他自己这次稍微和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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