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给你送饭啊。”
“
刚泡
碗面。”
“你刚才说谁被撞？”
“刘海川。”
“哦，那个黑框眼镜。”
“你还在深圳吗？”他又问杨剪。
“嗯，刘海川出车祸，今天上午在飞机场旁边，他过马路没看灯，截半条腿，”杨剪快速地说，听起来焦虑并且筋疲力尽，顿顿，他又道，“晚上刚做完手术转进ICU，联系他家人手机耗没电，刚回宾馆充电。”
“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
“就知道你会看灯
，哥，每次闯红灯你都骂。”
知道其实也很少……会不会是坐火车信号不好？但是都快两天，不可能啊？会不会出什
事？给旅行社打电话，想买机票，火车票，汽车票什都好，买不到。没有。
小e：北京青年旅行社，联系电话：xxxxxxxxxxx。
怎办啊买不到票：你说爱和友谊不能把它根除，明明是可以，爱他，所以和他在
起时候点孤独也感觉不到。只要看见他就什难过事都想不起来，但是如果是他本来就不想见不想回来和过年，找过去，会给他扫兴吗？会耽误他？其实直接和说就好，不会生气，反正他总不能永远不回来，就是不想浪费粮食。如果他和说现在也不会这着急，八十七条，还是没有回复。
小e：最爱你人是，你怎舍得难过。
怎办啊买不到票：操·你·妈你去死吧！
“对。”
“做手术好费劲，好贵，他肯定很疼吧，麻烦别人辛苦自己，”李白窜上窗台坐着，身后就是空掉窗框，五层楼风有点大，他在还没拉开另块玻璃上哈气，画个圈，又打个大大叉子，“他怎不直
“……”杨剪似乎时有点没话讲。
李白却站起来，不知怎，他处于种奇异亢奋中，又是庆幸，又是失望，又被那股攒十多天悲戚压得喘不过来却又想要拉开窗户朝着满天硫磺味大笑。烟花都熄灭，天空孤零零地黑着，因为人们已经睡去，剩下只有硫磺。
夜气还是很冷，李白站在窗前听见杨剪说：“短信都看到。放心——”
李白却不等他说完，反问道：“那个李漓小姐也在吗？人在她地方出事。”
“回家过年去。”
这句话没发出去，网卡住，李白等半天，又拔网线重新联网。这些聊天记录恐怕都要丢失。他静静看着网页重新打开，也就在这时，手机震。
哥，哥，两个字，在屏幕上。李白吓大跳，恨不得把屏幕盯穿过去。他用胳膊肘抵着桌面，狂压手上颤抖，接通电话：“喂？哥。”
声音平静得让他自己都有点惊讶。
“……你还没睡，”杨剪声音哑极，倒显得比他还要艰难，“对不起。”
“你要别睡，要醒着。”李白笑，“没事，其实这几天直不爱睡觉，就是不困，所以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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