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剪无奈,用右手抱他,“你是见过最笨小孩儿。”
李白不做声,头低垂得更深,身体隐隐地,渐渐地,显露出抖动。整个人悄无声息。直到有水珠在灰水表面砸出小坑,啪嗒,啪嗒,声连着声,杨剪才意识到正在发生什。
李白在哭。
李白突然哭。
“……别哭啊。”杨剪抓着李白手从水中抽出,扶正他身子让他面朝自己,然后半蹲下去看他脸。实在是有些笨拙,他给他擦泪,还带着烟灰涩味,但那些李白想听话,他没办法再笑而过,心里是急躁还是跟着难过,时间也没法分清,他只能认真地望着那双泪眼,用鼻梁去拱那湿润鼻尖,“会给你打电话,会接你电话,回你短信。年三十如果没回来,十二点你别睡,要醒着。”
,又不时被对方逗笑,也不管抽不抽得出什味道,目只是把烟灰攒起来在报纸上堆出个小山,然后泡进凉水。
烟灰水能把此类膏剂从皮肤上清干净,这是李白经验,于是杨剪也知道。抽得咳嗽又打开窗户透气,李白对着洗菜池里灰水盆,泡在冰凉凉温度里搓手,杨剪固定好窗子站在旁边看他,他忽然说:“其实想去,但去也不能干什,听不懂,看不懂,只能给你拖后腿,好像占人家便宜似,所以就不去。”
“是觉得你和那多陌生人接触会比较不舒服。”杨剪说。
“嗯,会,”李白还是低着脑袋,点点头,“情人节能回来吗?”
“估计不能。”
“小白,你别哭啊。”他只能把李白搂进怀里。
“那过年呢?”
“尽量。”
指缝里黑色淡,但还是有印子,李白继续更用力地搓洗,水花被他溅起来,“老是在想,最开心时候,到底是在干什。觉得现在就可以算,烟灰是们起抽,然后你头上留着抹染发膏,还在看洗手,这就是最开心时候。”
杨剪贴在他身侧,左手压入水面,捉住他五指揉他没掉干净黑斑,“别老说最,”开玩笑语气,“辈子才过去多少,你就开始总结经验。”
李白手却和他别着力气,按在盆底不让他动,也不让他抽离这盆水,两人手指就在那层波动浑浊下苍白着,紧紧钉在块。同时嘴上也是变本加厉:“你是见过最帅人,是最好哥哥,最最最最最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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