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想到,你以前还是个诗人。”
杨剪把碗放上茶几,揽他肩膀,“你才是大诗人。”
李白侧目,眼睛眨不眨地盯着他:“那你是二郎神。”
杨剪愣下,好像有点来气,气得他直笑。他知道李白现在也许最想听是什,但他就只是笑。新区博览会事情他跟两个同学商量下,黑框眼镜欣然同意,无框眼镜却定要回家陪父母过年,李白也没再提同行事,好像未曾后悔,那这趟就成双人工作行程。
出发日子是二月五号,离年三十还有小半个月,临行前天,李白没上班,非要留在家里帮杨剪收拾行李,充分利用他装箱天赋,塞得满满当当,提起来都觉得沉。他又在浴室支起折叠椅,让杨剪坐在上面,给人围圈从店里拿围布跟橡胶垫,帮他修剪发型。剪着剪着发觉杨剪少白头似乎更严重,距离上次染发才不过四个多月,好多发根都白,远看不明显,得拨开来才能看清里面斑驳。
扮不那关心,也跟“土老帽”搭不上关系。
这让李白连头都不想抬起来,他起身面对桌子中央碳炉,专心切肉,刀刃划在烧烤架铁丝上,声音刺耳。然后他把羊肉和烤酥羊皮全都盛在个干净盘子里,分出半,推到杨剪面前。
李漓吃得很少,最钟爱是那碗加葡萄干酸奶,李白也有碗,但他不习惯那味道,喝两口就想吐。还是忍住,他又听到李漓提起杨剪在学校事,说她叔叔对杨剪是真欣赏,常在家人面前提起这个学生,以前做学院内发行文艺刊物时候,李老师是负责人,杨剪是偶尔投稿业余编辑,李老师很喜欢读杨剪诗。
李漓还不经意似说,听说是同行,挺爸爸也对杨剪挺好奇,很想见见,正好年前新开发区那边还有个电子行业博览会,他还可以带上样品和手册过去露露脸,碰碰运气。
杨剪放下筷子说,得跟两个合伙人商量。
李白嘲笑自己迟钝,又翻出店里进价最高染发粉,调成膏,在这新家里面第次,如往常样,给杨剪染发。
不过这回出点意外,抹完染膏摘手套,准备静置四十分钟时候,李白才发现这手套漏只,弄得他左手五根指头都是乌黑,要不是涂得那入神他定能早点察觉。于是之后那静置四十分钟变成他跟杨剪各自搬个小马扎坐在厨房,抽油烟机开着,张报纸平铺在两人之间,他们根接根地猛抽烟,苦大仇深
李漓笑出两个酒窝,你把他们带上也没问题,机票爸报销,她说着,端起盛满奶白羊汤小盅,细细地抿。
发觉李白在看她,她又问:“起去吗?现在深圳很暖和。”
李白却拒绝。“年前忙,请不到假。”好比种乱方寸托辞。
那天回家以后,晚饭时候,李白看着新闻联播突然来句:“以前那些院刊还能找到吗?”
“是本都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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