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躲?”亲完李白就后退步,偏着脑袋瞧他,“你现在这清醒。这——神清气爽。”
杨剪则毫无预兆地捏住李白下唇,拿指腹拧拧,“就是清醒极,”他说,“所以不会忘,2004年8月24日上午10点15分许,就是它在脸上印哈喇子。”
“那它有罪。”李白被拧得个劲儿笑,就算分泌过剩口水从嘴角流出蹭到杨剪手上,那也没办法。他突然间变得太开心,刚才生死都在个刹那,石头落下来,卸他包袱,没有砸到他身上。
“正在
该怎办呢?李白在杨剪味道中蹲下,世界已经填满,他对自己感到迷茫。
等他再穿好衣裳走出那扇门,他觉得自己已然变成乌龟,在壳子里缩百年。杨剪坐在窗前沙发椅上,居然买早餐回来,纸碗装灌汤包、插吸管甜粥、被塑料袋贴紧茶叶蛋,挨个放在沙发边小圆几上,都是李白很喜欢吃,但他现在却毫无胃口。
那多话,成他尾巴,他拖不动。
昨天晚上杨剪看起来很勇敢。他也必须得勇敢回。
“们现在都是清醒。”他几步就走到杨剪面前,扯塑料袋,又把手表咔嗒声放回桌沿。
,在李白身后拉开半边窗帘,屋里顿时通透起来,“其他时候挺乖。”
“因为觉得它会让们长在起。”李白脱口而出。
杨剪停住手上动作,半边脸被照亮,莹莹水珠还挂在发梢呢,他在镜中看他,好像真考虑番,然后他说:“那需要也割道出来才行。”
李白萎靡道:“那不行。”
杨剪很浅地乐下,靠到他身侧,把化妆台上塑料袋拿空,问道:“要上班吗?”
“嗯。”杨剪把眼抬起来,等他后文。
“而且这也不是突发奇想。”李白轻轻拉住杨剪双手,“哥,你站起来。”
杨剪照做。
“喜欢从这个角度看你。”李白努力调匀呼吸,努力露出个笑,依然握着那几根手指,踮起脚来,响亮地亲杨剪口。
亲在左颊上,留个小小湿润印子。
“今天休息。”
“那不用急,”杨剪抖抖袋子,让李白伸手,随后把袋子套在他伤手上,尾部系住扣子,又用医用胶布缠紧,“洗澡去吧。”
李白反应仍有些迟钝,他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话想说,拖在身后沉得要命,然而杨剪已经把手都帮他包好,他不得不艰难地把自己关进浴室。这还是李白头回见到那精美盥洗池和那大白浴缸,但他还是选淋浴,因为地面湿湿,刚刚被使用明显是这里。
他还在洗手台上看到杨剪才摘下不久手表。
镜中人红脸,李白看得清二楚,心脏又次被忐忑充塞,衣服单手脱也脱不利落,脱下越多,也就越能看清红整片身体。李白下意识地喊声“哥”,听到门外人应声过后,他却又说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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