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知道,”杨剪指腹在李白手腕内侧脉搏上跳跳,“觉得是没有杯子人,但有时候又能听见水声音。”
李白怔愣着,“啪嗒,啪嗒。”嘴唇却不自觉轻轻开合,他还没从尤莉莉控诉中平复,呆呆盯着那只路把自己往前拽手,好像望着天梯、奈何桥、突然降临所有答案。杨剪说水,还说杯子。直存在那个杯子,他珍贵又被水撑破、不得不脱口而出杯子,杨剪竟然听懂。
“啪嗒,啪嗒。”杨剪也说,说得清晰又平稳,他如此告诉李白,他确实听懂。
“你让感觉……很特别,周围人、树、猫狗、飞虫、空气,它们都不是你同类,”他又回过头,朝李白投去明亮眼神,“也不是你同类。所以不知道该怎养。所以怕你死。”
李白听得天旋地转,突然挣开他力度,用那只受伤手去捉他手指。握住,血又热又滑地黏在两人之间,勾出十指交缠线,方向感由疼痛引回,在他体内稳住,连疼痛也是温热。他没有被拒绝,那只手轻轻回握住他。
颤。
李白又握住拳头,那玻璃还在他手中,他视线平和,放在尤莉莉脸上,“现在呢?你想要多少疼,都行。”
没有等到回答,在他就要握得更紧、等血从指缝溢出时,杨剪扳开他手指,丢他玻璃,又攥着他另边手腕拽走他。
尤莉莉没有再追上来,但现在好像也没人关注这件事,眼看往聚餐桌回路只剩半,两人才开始说话。是杨剪先开口,李白本以为他会生气,会骂自己有病,却没有。
“都看见。”杨剪说。
李白笑,“那就教活下去吧,哥哥。”他说。
这句话,这些话,好比层层叠加串魔咒,而牵手就是中咒人,两颗心被生生契紧,同频跳动。他们未曾再把对方手松开,李白甚至在想,那伤口会让自己跟杨剪就此长在起,需要拿刀才能割裂。千言万语,还是沉默,这都是没有区别,他们回到那张肮脏陈旧沙发,在哗然中,完成被打断吻。
最开始,大家都像受惊吓,也分不清真假,连起哄都不熟练,带着手足无措和战战兢兢,带着蹩脚议论,好群好龙叶公。紧接着气氛又热烈起来,喝醉人们确认这是个玩笑,为他们信用壮举鼓掌。但这些都太不重要,风,bao两个中心都已然陶醉、眩惑于对方咒语之中,个吻也只能算作开始,李白却被吻得完全没力气,把自己挂在杨剪肩上,软下腰躺倒,杨剪也在同时从桌沿抄起那杯即将掉落在地西柚雪碧,连带骰子尽数倒入李白口中,没有弄脏他脸。
倒是杨剪自己脸脏,李白看见他耳侧被自己摸上血迹,很开心似弯着眼笑,被灌满嘴巴溢出甜水。沙发被两
“嗯。”
“也听清楚。”
“嗯。”
“你觉得是那种人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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