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次踏上滑冰场
感觉是奇妙，轮子在脚下，怎样移动都是轻而易举，反而让人担心自己会翻倒，仰面躺，或是踉跄摔，都让人笑掉大牙。李白也在这时才明白，人之所以能立得稳，是因为走路本身存在难度。这是否就是杨剪给那群初中生讲摩擦力？他经常帮忙贴题，时间久
都把这
他站起来，也那样越过半边桌面拿个牛角包，杨剪居然连注意都没注意到。
于是李白坐回去，第三次戳杨剪腰。
“您请吩咐。”杨剪说着又转回身。
“给你。”李白眨眨眼睛，把面包往他嘴边递。
杨剪静下，像是凝住神，要把李白看个仔细。几秒过去，他忽然笑，张开嘴，缓缓咬住那只面包尖尖尾巴。
，游泳比赛缺点就是进程太快，优美泳姿还没看多少，这场就结束，新波运动员上场，又开始挨个给镜头，附上大堆介绍情况表格和小字。到底谁拿金牌，李白完全不关心，他憋不住，戳戳杨剪侧腰，引得那人转身看他。
“这是什
饮料？”李白指向手里盛着浅红玻璃杯，“苦苦，又有点甜，有点酸！”
周遭太吵，杨剪偏头挨在他嘴边听，听完帮他插支吸管：“西柚汁儿混雪碧，
尝过，没毒。”
说完就又把身子转回去，投入老同学追忆和胡侃。李白盯着他压在后领上碎发，出会儿神，他觉得杨剪会这说，必然是因为也喝上头。然后他继续看起第二轮自由泳比赛，慢慢地抿那杯怪味水，鼻尖顶着塑料管，他喝上口就转下杯子，直到整圈杯沿都抿过遍。
小半杯下去，体育健儿们又上岸，公布排名之前有漫长广告。
他目光仍然全神贯注地放在李白脸上。
牙齿硬，嘴唇软，碰下李白指尖。
然后他就这叼着面包，也不跟同学打招呼，起身拽上李白就走，是往冰场入口方向，李白方才因意外触碰而瑟缩指节在他手中不自觉舒开，杨剪当然感觉得到，把面包几口咽下，他侧目问他：“觉得无聊？”
李白心知自己已经被看个透，却要装听不清：“啊？”
“行，”杨剪把他拉到租鞋台前，“无聊就陪你玩会儿。”
李白瞟眼急支糖浆猎豹，又戳戳杨剪：“想吃那个。”
杨剪还是那样挨在他嘴边聆听，顺着他手指眯起眼瞧：“哪个？”
“像鸡腿那个。棕色。”李白拿指尖画个圈。
“那是牛角面包。”杨剪起身越过半边桌面，帮他拿个胖，接着又回去猜拳。
李白继续看他后脑勺，这回更入神，挪不开眼睛，大口啃完那只蓬松起酥面包，很香很软，嚼起来还有回甘，和西柚样是他第次尝试洋气味道。但还是不满足，越吃也饿，究其原因，大约是因为这美味只有拳头大小，但李白情愿把这归咎于杨剪被群男女围着，轻而易举成为这桌上焦点，却老是不回头看他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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