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灯又凑上来,好奇地看着打孔机拆封。等到细针订书器似钉入李白左耳,细小两颗血珠冒出来,他就后跳步躲得远远,“你真自己上手哇,不怕手抖!”
“这不是没抖吗?”耳堵从打孔器上脱落,留在耳洞里,就像颗小小耳钉似。李白拿棉签蘸着擦干净周遭皮肤,又拆个新机器,用同样方法,在右耳钉颗,这回连血都没有流。
灯灯鼓掌道:“白哥牛逼!真不痛吗?”
“没感觉。”李白看看时间,走到前台拿包。
“可他们说如果不用金啊银啊耳钉堵上,后面就会发炎,会痛得睡不着。”
,不恶心吗?”
李白瞥眼方才直在边上偷瞄家伙,说:“恶心得手指头都想吐。”
“幸好你没吃中饭,”灯灯笑嘻嘻,“行吧,再洗就要掉皮,其实她嘴上越凶越无理取闹说明她现在越痛苦,这叫什,这叫虚张声势款自安慰,她也越觉得自己没有胜算,小孩子斗嘴样。”
“所以觉得很无聊啊。”李白洗掉指缝里肥皂,在裤子上擦擦手。
灯灯把手里棒棒糖含回嘴里,给他让出门来,又含混不清地说:“你放心吧,你哥肯定很快就和她分手!”
“又不怕疼。”李
然后和在起吗?李白默默想。尤莉莉没能挑起他怒火,却成功地让他难过。是,喜欢上个人,这是件难过事,他早就被发现,自己喜欢杨剪,很喜欢,非常喜欢,心里杯子每到深夜就会有水漫出,在梦里泛滥成灾。但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杨剪口中“喜欢你”这四个字发音,更别说爱,他更怕听到这些后,再看到杨剪充满倦意眼神。
他能够想起只是上次被警察按倒前屏幕所见剪影,也能凭此大约想象出杨剪和自己光溜溜挤在张床上样子。仅是这样下子,他心就要蹦出身体,撞得胸口都有些疼,他忽然间觉得,杨剪其实不需要勉强地爱自己,不需要做自己男朋友,满足他那些不切实际梦,只要愿意那样捞着他后背,紧贴着抱他,只要次,也就够。
如果只有次话……杨剪也不会被他带成真正“死同性恋”吧?不会得绝症,被另眼相看,找不到配得上能力工作。李白确很容易满足,他有个地方可以缩着做梦就够,尽管他恨不得把杨剪藏在地下,堵住所有漏光洞,只有自己在时才开盏灯,那样杨剪每天就只能见他个,连蚂蚁都不要来抢。但也心知这是痴心妄想,是不伦,并且因为毫无希望而感到平静。同时,对破坏现在拥有,他有着极深恐惧。
这说,杨剪给出关心已经太多,何止是够,已经多得好得让他离不开。
李白又站回镜子前,照着那个菩萨小眼,捡起个多小时前被打断动作。酒精味道很冲,感觉还是凉凉,那个打孔机是店里东西,今天排到三点钟下班,李白觉得自己得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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