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烦吗?明天还有早课,”杨剪摸摸他头发,目光却不再落往实处,变得若有所思,“有事出去再说,劳驾您先站起来下。”
然而,他手刚从那毛茸茸发旋上挪开,李白就拼尽全力抱住他。
“被抱着你觉得恶心吗?哥?”这力气简直要把肋骨压碎,“你和说实话?”
“哪儿来那多好恶心?”
“那如果你抱着呢?”
“嗯,”杨剪挑起眉梢,“当初要是直接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不就没这些事儿?”
“看,那种网站……你也知道?”
“以后想看就去家,虽然网速慢,”杨剪看着他这副要哭神情,笑,“确不适合在公共场所打开啊。”
李白却快要喘不过气来:“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十七岁很正常,十七岁时候,已经理论化作实践。”
到堵墙外稻田簌响,还有养父黑着脸抽老烟“吧嗒”声。人捡起记忆原来只需要几秒。而这个过程结果往往是最终丧失思考能力,李白把每个关节都坐得僵硬,头上水渐渐蒸发,发丝变得毛躁,耳边咒骂好像早就停止,又好像没有,李白只是觉得窒息,大脑不再运转,装不下任何事情。
因此,当房门被推开,个人守在亮光门口,另个人拨开光,走进来,他没有反应。
“好。”那人蹲下来,离得那近,连呼出温度都能感觉到,是杨剪声音,他也带身雨水,手心潮湿,拍拍李白脸蛋,“走吧。”
见李白还是呆若木鸡,杨剪也不显惊讶,只是回过头,对着门口说:“刘警官,麻烦您把灯先开下,弟弟怕黑,也不能在这种密封小屋待太长时间,您要是把人放在大厅等来接多好。”
“就是看这孩子精神不太稳定,放大厅里们谁看得住啊,放这里面们都有监听,出不大事。”女警话毕,屋里就忽然被照得雪亮。李白眼仁刺痛,恢复视觉后,他看见杨剪滴水下巴,以及打湿之后,更为黑白分明眉眼。
杨剪眉头皱皱,似乎对这来回掰扯问答感到疲劳
“和男?”
“嗯?”杨剪笑还没凉在嘴角。
李白慌忙闪开眼神,他先看到已经空掉门口,又看到贴在栅栏上看热闹隔壁,那家伙果然光着上身,身油汗,像扇猪肉,“……没什。”
这屋里居然有把椅子,还有张床。
“耽误你和嫂子约会。她觉得很烦吧。”他又道。
“终于醒?”杨剪把李白手从双膝拿下,膝盖有殷红细口、外翻皮肉,指甲缝里有半干血,他眼睛眨不眨地看着这些,轻轻说,“没事,这和小时候那个柴房不样,也被关过,保证,外面没有坏人。”
李白直直望着他,嘴唇开合,却花很久才发出声音:
“你都知道?”
“直知道。”
“不是,”李白嗓子哑极,语速也很慢很慢,“怎进来,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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