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白血病，经常这样，
会儿就干
。”李白大言不惭，“从医院跑出来上会儿网也不容易，您给个靠角落
机器吧，怕这样吓到别人。”
“那你得把身份证押在这儿，”网管把钱收进抽屉，手里捏着那张证件，“重症病人，要是待会儿出什
事也好帮你叫急救你说是吧。”
“行，麻烦您。”反正也不是自己，李白答应得爽快。
网管似乎仍然有些狐疑，但最终，他递给李白张网卡，和他说句“不是卡机，有空位就随便坐”。也许是因为网吧里灯光太暗，又也许是鼻血影响容貌，再有点，李白在眉眼上本就和姓龙那位有些相像，那种没精打采情态，李白现在也点都不缺，他成功蒙混过关，找个偏僻位置坐下，开始输入网卡上账号密码。
很顺利，显示屏右下角两小时倒数开始，李白心脏却开始狂跳，尤其是展平裤兜里纸团，照着那串笔迹输入网址时，他从指尖到肘关节都在抖。真输进去开始等加载，他却又忽然安定，徐徐戴上耳机，首页上来就很刺激，底图是幅只有轮廓剪影，两人身材却都很好，个跪着，被另外那位从后面顶，看起来像是还把手伸到腰后，掰开自己屁股。
是为带他过节，只是为让他看看这个过程——杨剪被她黏着，晚风吹拂又是残阳如血，初夏北京多漂亮，他们离开座宾馆。
这可真是经典镜头，可以放进票房大爆贺岁片里，让全国人民欣赏。
李白不禁想笑，这也太无聊、太幽默吧，尤莉莉把他当成什？抢她男友变态弟弟？至于？至少她现在把他当成看着这些却不敢追上去人。既然如此，他就更应该追，也没有多远路，追到之后站在两人面前，他要笑吟吟地问今晚吃什。这才是将计就计。至少他不应该哭。李白摸摸眼睑，心放下来，他确实没有哭，但仍有液体滴落，滴上水泥和土地是黑，就像水，滴上白色T恤和鞋子帆布面，却是红。
原来在流鼻血。李白想。
太热，刚才该让前台给杯水。他有些懊恼。
他跪得岔开两腿前，挺在小腹下，确实是
那就不能追，脸血比脸泪还要丢人，尤莉莉保准会在心里嘲笑他万句，而杨剪会惊讶，会觉得莫名其妙。那晚饭还会有胃口吗。李白慢慢地走向相反方向，在报刊亭买瓶水和包纸巾，真拿在手里却又不想喝不想擦，只是很想看看灯灯说网站，他得解决刚才疑问，那张黑色脸。路过人怎看，他倒是完全没感觉，只是腿有些累，他不想走很远，好在学校附近网吧实在好找，李白走进看到第家，看看价目表，把捡来身份证和十块钱放到网管面前服务台上。
“要两小时。”他说。
“龙在天？”网管看看证，又看看他脸。
“是龙在云。”
“哦，看岔，鼻子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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