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白看到镜中，自己
表情瞬间变得平静，“
们说好
是后天。”
“嗯，后天是因为明天没空，他本来是要陪过五二零，爱你嘛，现在没几个人过，比情人节有意思。”尤莉莉笑道，“但
想，带上你也行，就明天下午六点，待会儿给你发个地址，你在那
关于“喜欢”这个词，他下意识想到就是尤莉莉喜欢杨剪，而杨剪也喜欢她，所以他们常常在起待着，名正言顺，无忧无虑，如任何有情男女那般，可以亲吻，拥抱，牵着手消失在某条没有路灯巷子，撇下所有人，因为他们是对情侣。
但是现在，男也可以喜欢男？
两个男人在车里，在床上，也可以做些别事情？
他这个年纪当然不可能没有欲·望，然而自己解决时候，他总觉得不舒服，做时候非常难过，做完，手里湿小滩，他更是几乎想流泪。唯有某些闪而过念头除外，那时他会想到杨剪，在闭眼眩晕那几个刹那，他能在眼前光圈和阴影里看到那对乌黑眉眼，是种抓不住对视，那
浓重清晰，就像钢笔漏墨。
当然也问过自己原因，是头脑不清楚，是无法自控，他感到害怕时候就必须得想点什人，就像他蹲在冬青丛里等待谁把树枝扒开，露出谁脸孔，而除杨剪之外没有谁会去扒，也没有谁是他在等。
就睡觉啊。”
李白花几秒琢磨“睡觉”意思。
“女？”他觉得自己需要再确认下。
“你真笨还是假笨，当然男。”灯灯翻起白眼，用牙尖咬下截烤面筋，发肿嘴唇沾上红红辣椒面。
“那怎睡？”李白头皮已经麻。
现在看来，还是这样吗？
是不是太蠢？
李白直直地盯着手里那张撕下扉页，坐在铺被子洗头床上，开始琢磨哪里还有他在南京常去那种不需要登记成年小网吧。如果灯灯在吹牛，在骗人——他竟希望灯灯说都是胡言乱语。
就在此时，手机响，来点显示两个字：哥哥。店里信号不好，李白冲到外间，也来不及开灯，紧锁玻璃门外车水马龙还未平息，灯光和树影纷纷照在镜子上、地上、他脸上，他按接通。
呼吸还没平复，“哥”叫出声，传进耳朵却是尤莉莉声音，“小白啊，”她柔声说，“听你哥说明天你想块吃顿饭？”
灯灯露出难以置信表情，“以为你和你哥——”
“放屁！”李白叫道，“哥有女朋友。”
“所以你那讨厌你嫂子嘛，”灯灯笑盈盈站起来，手里挥动那串烤面筋好像跳舞，“哦懂，你是不知道怎搞对吧，不知道男和男也能舒服，想不到小白哥真是个土包子！”说着他又在茶几边蹲下，歪歪扭扭写串网址，就在阿钟刚刚翻过故事会扉页上，“很简单，天天在上面学花样，看就会！”
他热情地按按李白已经僵硬肩膀。
李白没有喜欢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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