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慢慢地挪动脑袋，看着他，半晌笑道：“每次被你问没事
时候，
其实都没什
事，这样想想，能听到你问候也是件挺幸运事。”
“大人，你终于感受到价值
！”四喜感动地握着他手。
阿宝抽出来，“手是给祖师爷握。”
四喜擦擦眼角像水龙头
样刹不住眼泪道：“也没多久能握，大人，你就让多握
他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到草堆边上，低头找会儿，终于找到株顺眼紫色小花，然后从袖子里掏会儿，握拳到小花上方，慢慢从手侧漏出细细碎碎成粉末状魂魄，喃喃道：“既然你不想再见他，便成全你。这样也好，就让他上穷碧落下黄泉，无止境地寻找你吧。”
……
清风拂过。
山顶只剩下三个躺着人。
阿宝醒过来时候，印玄正用手指轻轻地梳理着他头发，柔风吹过，身体慵懒得连根手指都懒得动。他仰头，静静地看着印玄恢复白皙面容。
“好吧，换个问法。你还打算把你事业进行到底吗？”
大镜仙道：“不知道。”
“你真诚实。”
“要不要杀以绝后患？”
恒渊叹气道：“就算知道你只剩下半元神，体内神力所剩无几，还是没有必胜把握。”
恒渊低头笑起来。
两个名震三界大神此时就像两个疯子样，个仰头个低头，疯狂大笑起来。
山风凛冽，很快把笑声吹向四面八方。
不知过多久，笑声渐渐停下来。
恒渊和大镜仙盘膝对坐。
呼神唤鬼盘古令上咒文已经化作金色锁链缠缚大镜仙，再也不能回到他身上。
阿宝伸出手，放在他心脏位置，感受着里面强劲有力跳动，脸上露出满意笑容，“长生丹……”出口，声音有些变调，又沙哑又虚弱。
“回到身体里。”印玄声音还是老样子。
阿宝有点嫉妒，又有点骄傲。祖师爷果然在任何时候都这完美无瑕！
“大人！”四喜急急忙忙地从远处跑来，“你没事吧？”
“放心，在进行下个计划之前，要先完成件事，这件事也许会耗费千年万年时间。在这期间，你大可以高枕无忧。”
“谢谢你给放假。”
大镜仙低头凝望着镜子碎片，慢慢地收入怀中，然后站起来，转身往山下走去。
风送来他最后话，“若能以元补元，尚羽元神还有线生机。”
恒渊看着他背影，许久才摇头道：“这样来，这个上古大神以后就真名不符实啦。”他低头看着自己半颗元神，幽幽叹口气。元神分裂之后，除非仍在体内，不然神力很快就会干枯，成为无用死物，这个真只能留作纪念。
恒渊问道：“你到底换不换？”
“换。”
小镜仙本体和尚羽元神在空中划过两个弧度，落在对方手里。
恒渊道：“你以后有什打算？还干坏事吗？”
“干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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